岑云有三个徒弟，第一个刚刚筑基，家里人请他山继承皇位，然后再也没有回来；第二个和涂山九尾的公主跑了，婚礼的请帖送到了梧桐山，岑云没去，据说现在吃着饭混得风生起；第三个刚门三年就和岑云表达倾慕之，想和他结为侣，岑云拒绝了，把他赶了山。

岑云曾经有三个徒弟，现在一个也没有了。于是他又变成了一个人，在梧桐山修炼。

一日，他游于沧海，斩杀了一条吃童男童女的蛟龙，被其龙炎所伤，回梧桐山闭关养伤。不久，气如乌云压，罩住了整座山峰。他起门，目烈火熊熊，烟雾缭绕，整座山都被火焰包围了。对面的修一张扬的红衣，还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好像要赶着去成亲似的。

“好久不见。”对方志得意满地笑。

岑云仔细看了看对方华丽的穿着，什么也没看来，于是开问：“你是谁？”

“二十年不见，你还是一样让人讨厌。”对方的脸一僵，笑容瞬间停滞了。

二十年……岑云想了想，山中无岁月，他又常常闭关，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自幼神和记都不大好，记不清人的样，也常常会忘记很多事。刚才来的匆忙，把记事的札记扔在了闭关的密室里，现在也不好去拿来翻了。对面这个人好像很生气的样，他得罪过对方吗？不清楚，他连对方是谁都不知。

“你为何烧了梧桐山？”岑云问。

“当然是为了你来。”对方理所当然地说。

“仅仅如此？”

“不然呢？”修冷笑，“你杀的那条废，是我亲弟弟。虽然蠢的很，我总要替他讨个公。”

“我杀他，是因为他吃人。”

“妖不吃人，你让妖吃什么？自古以来都是如此，有何稀奇？”修双手环，理直气壮。

“自古以来，便对吗？你可知这山中有多少生灵会因此而死？”

“那又如何？他们死，只能怪他们自己太弱。弱者没有生存的权利。”

岑云听罢，漠然：“那么，手吧。”

对方一愣，继而大怒：“你要为区区飞禽走兽来杀我？一群连化形都不会的小妖怪，也和我相提并论？”

梧桐山不大，也不是什么天福地，生活在这里的不过是一些妖树妖鲤鱼小狐妖，他们灵力低微，甚至还不如一个修行刚刚门的修士。如今不知还有几个能活来？

岑云并没有觉得很伤心，他修的是无，大之，众生皆如蝼蚁，生死回本就是顺其自然的事，没有什么好伤心的。只是那些傻乎乎的小妖，曾经隔三差五地送些野果鲜到他的门前。为了报答这因果，他也应该为他们手。

他从不愿意欠任何人的因果。

烟蔽日，烈火焚山，岑云站在这无边无际的黑烟与火焰之间，乌发白衣，面无表。唯有角一条细细的红痕，为这张淡漠的脸增添了一分难言的殊丽。那是被蛟龙的利爪划伤的，血还未消退。岑云却不理会，发簪化为剑，千万剑光如雪，纷纷扬扬地落。

修怒火中烧，铺天盖地的火焰如同星火雨，与满天凛冽的白雪碰撞到一。一时间天地间仿佛只剩了这极致的红与白，丽而肃杀。

火焰来势汹汹，仿佛一择人而噬的猛兽，转间就化了皑皑白雪。岑云重伤在，真元后继无力，逐渐落了风。然而剑修从来没有弃剑投降这一说，两人从地上打到天上，又从天上打到地，到是剑光纵横，血连绵。远远看上去森罗万象，声势浩大，甚至惊动了千里之外的诸多门派。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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