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都中没有明显的时间逝，没有和他一样保有自我意识的鬼魂，这让他有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死，或许是像在康那次一样，误打误撞被牵扯什么奇怪的阵法中。奈何他记忆现了一大截断层，不太好判断自的境，同时也有担心无月的况，毕竟在他意识的最后清醒阶段，他们还在一起，而如果自己了状况，就代表着她的况也不乐观。

那求救声逐渐微弱，时断时续，随时都会消失一般。他仅仅犹豫了一瞬，便向着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步走去。

说不定会有什么离开这里的线索，再说他真的不想死得这么莫名其妙啊！遗言都没留一句是不是太憋屈了！他默默吐着槽，同时加快了速度，避开一只险些要撞上自己的鬼魂。

这一次幽都的建筑布局能看得是在天钥，也就是说如果他真的是被阵法拉来的，至少还没有离开天钥。无月说要送他走的时候也说过只是想让他离中州远一……也就是说她知天钥会事……不，应该说她知中州会事。

聚魂灯、聚魂灯……听名字就和幽都有着八竿打得着的关系，一定就和现在的况有关了。

果然还是对这个世界魂魄相关的知识了解的还是太少了，不然以自己的聪明才智，怎么说也能找到线索啊。但试想一如果这超自然的东西真的能解释得有理有据，那就不该发展修仙，而该研究科学才对。

他脑里七八糟地吐槽了一大堆，心里那郁闷与张也散去不少。

其实他本来还想看看自己变成鬼的时候是什么样，结果本看不清，有小可惜。联想到幽都中的其他鬼魂也是如此面目模糊，这也是他为什么一开始觉得自己可能死了的原因。康那次他看闻人书和风寻骨倒是很清楚，也许是因为他们还活着的缘故？

所以当时自己在他们看来是什么样？

不是会现自己“前世”的样貌还是“姜瑶”的脸，都觉很恐怖啊。

如果是前者，前世到底什么样连他自己都不怎么记得，而且闻人书当时肯定就会发现不对，所以应该不是。所以大概率是后者……或许无月的猜测是对的，他本来就是姜瑶。这简直和活了十八年以后突然知自己是爹妈从垃圾桶里捡来一样难以接受。

本来以为就是简简单单穿个越，现在看来本就是他不仅得了神分裂还是个妄想症患者啊……

他呼一气。吐槽本来是为了让自己冷静，现在显然是起到了反效果，索把这些七八糟的念先抛到一旁，不作细想。

随着那微弱的声音越来越近，周遭的鬼影也逐渐稀少起来，领的小人有了神，略带困惑地打量着四周。空气里弥漫着不知何飘来的雾气，那声音也因此显得飘忽，逐渐清晰。他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在终于听清了其中几个音节事骤然止步，满是错愕。

“杀了我……”

那并不是在求救。

他思绪作一团，置迷雾如同于梦境，不知附了谁的。或哭或笑，或男或女，或苍老或稚，痛苦、恐惧、愤怒、哀求，宛如千万绳索拉着他的向千万个方向撕扯而去，恍惚中竟与很久之前的某次梦里那一声声“还我命来”叠在一，又似是那一日在破庙中，万千声音叠如一人。

那份痛苦让他莫名觉得，如果真的存在地狱，就算十八层各走一遍也难以赎清……难以赎清什么？“他”不自禁地走向迷雾，走向那些声音的来，“他”清楚地知那是万劫不复的不归路，“他”心甘愿。

雾气翻涌，模模糊糊地显一抹影，张开双臂，似是要与他拥抱。

而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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