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加时,陆笙仍旧跪坐,卫氏也如之前一边行至她面前,声颂:“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说罢安平替陆笙取了发笄,卫氏替她簪上发钗。
思绪翻转间,笄礼继续。
三加过后,陆笙一钗冠衣裙已是极为华丽。可笄礼至此也并未完,之后又是另一番礼仪。如醮,如取字,如聆训,再揖礼拜谢过参礼众人,这场繁复的笄礼才算完结。
有那么一瞬间,祁和陆启沛心中,几乎想要当场认陆笙当女儿。不过那阵冲动过后回再想想,却又发现三人相早如家人,女儿也不过是个名分罢了。有或者没有,其实都无关要,只要陆笙今日心意不变,她们自会将她当亲生一般看待。
之后又是赞者正钗冠,陆笙更换礼服,来拜谢宾客。
而后继续正钗,继续更衣。陆笙换上与发钗相的衣,再来拜谢师。
自己的笄礼有份贵重的公主亲自正笄送衣,陆笙觉略微复杂。不过面对着相识不过数日,甚至没什么集的安平,她自然也没有多话,只简单与她了谢。
初加时,陆笙跪坐席上,老师卫氏行至她面前,满面严肃,声颂:“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说罢为她梳加笄。
可惜她也只能想想,众人前来观礼,笄礼结束后公主府自然也有宴席准备。陆笙作为这场笄礼的中心,哪怕众人更在意的是从京城而来的安平公主,她也是躲不开的。
陆笙这个笄者本该是整场礼仪的中心,但似乎被旁人抢了风。好在她并不在意,安平公主也对旁人的结奉承兴趣缺缺,并未理会无关人,自顾当她的赞者。
整个过程,从清晨一直持续到午后,也亏得陆笙不是被拘在闺中大的弱小,否则一整笄礼来只怕要累得在榻上躺个几日。可饶是如此,穿着厚重礼服,着沉重钗冠的她也觉得不自在极了,简直恨不得宾客们立刻散去,她也好立刻换这累赘。
陆笙没有父母,今日作为主人的是祁和陆启沛,两人是她名义上的伯父伯母,她私心里却也是将二人当父母一般看待的。是以更衣而后,陆笙便索冲着二人拜谢了养育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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笄礼当日,前来观礼者无数,除了对公主府的重视之外,也多有人来看安平公主。
安平笑笑,当先离开了,让她有时间更衣,然后继续笄礼。
过后三加,陆笙跪坐,卫氏声颂:“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安平再为陆笙取发钗,卫氏替她上钗冠。
陆笙轻轻扶了扶上的钗冠,总担心它太沉会掉来。而后她左右四顾一番,突然问边侍女:“我的兔呢?你们谁抱走了?”
闹一场,笄礼很快便开始了,众人也沉寂来。
安平作为赞者,在正宾退开后,又为陆笙象征的正了正发笄。而后等陆笙行礼回房更衣时,便亲自从有司手中取过了与发笄相的素衣襦裙,送去了房中与陆笙更换。
所幸份虽尊,但安平公主也不是来陆笙笄礼上找茬的,更不想与自家姑母恶,是以笄礼的筹备、开始甚至是行都相当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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