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先帝的丧事办得也还快,在早有准备的况,哪怕主事的小皇帝还有欠缺,也依然有条不紊的行了去。等先帝的梓了山陵,这场磨人的丧事也便过去了。
看顾。
只是陆启沛在公主府等了两日,也未将人等回来。
陆启沛闻言苦笑,也不解释什么,低任由鲁王怪责。
于公,老皇帝与众臣数十年君臣相得。于私上,他始终是一众皇公主的依靠底气。于天百姓而言,他更是造就了如今梁国的太平盛世。他的离世不对谁来说,都是一个打击,而随着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四海后,那悲声亦将使四海皆闻。
陆启沛的东西很快被移去了书房,原本属于两个人的卧房顿时空旷了许多。
开之前,梁国迎来了国丧。
如今好不容易回府了,看见陆启沛的那一刻,
祁接连送走了兄与父亲,悲戚之再也忍耐不住,于老皇帝灵前痛哭失声。接连几日守灵她都不曾缺席,甚至连公主府也未回过一次,整个人看着憔悴消瘦了来。
鲁王看看哭得真意切的祁,再看看在灵堂前还着各小动作的几个皇皇女,心里叹息一声,最先看不去。他劝过祁两回也不见效,扭又怨起驸来。她平日看着机灵,与祁也甚是恩,怎的到了关键时候,却又不知劝着公主些?
父兄的离世是一方面,沉重的心思是另一方面,而最重要的还是边少了那熟悉的温度与气息,使她总不心安。哪怕是睡着了,也总在噩梦中惊醒。时而梦到前世求而不得,时而梦到刺杀之事被查,牵累了陆启沛枭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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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很能,但要防着他专权。鲁王很有威望,但他已多年不问政事。镇国将军就更别提了,他骨里就是个武夫,领兵打仗他可以,但理政他却是真的不会。于是事到了最后,还是落在了祁这个没有辅政之名,却被先太托孤的人上。
这些天一场场噩梦来,几乎让祁神恍惚,也无怪她如此憔悴。
直到一个月后,新君的地位渐渐稳固,撑最后一气不肯咽的老皇帝也撒手去了。
她又能说什么呢?现在祁心里正难受,怕是更不想见她了,她现在她面前也只是给对方添堵碍罢了。
祁留在了景晨里暂住,因为另一场忙碌已经随而至——小皇帝虽然已登基月余,但之前还有先帝看顾,如今先帝也去了,各事便是一脑的压了过来。
等祁理完治丧期间积压的政务,整个人又憔悴了三分。
所有人对此都早有准备,然而当这一天真正到来时,痛哭者仍旧不知凡几。守灵几日的哭丧或许掺假,但最初的泪与悲声却都是真的。
陆启沛看得心疼不已,又不知该些什么。因为祁回府的第一天就将陆启沛拒之门外了,她冷冷清清对她:“我得为父皇守孝。”
古来为父母守孝都是三年,更准确些说是二十七个月。期间不饮酒,不作乐,不嫁娶,不行宴,夫妻同房当然也是不许的。祁的理由无可辩驳,陆启沛无奈也只能同意分榻。
夜时,陆启沛站在卧房面前踌躇良久,祁躺在榻上明明疲乏已极,却是久久无法眠——她不是今夜才睡不着,事实上最近一段时间她都有些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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