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冷淡

祁的指尖在她划过，眉蹙：“你青黑怎么这般重？”说着摸了摸冰凉一片的另半张床，又问：“你昨晚又没睡？！”

陆启沛收回手眉目柔和，低低应了声：“好。”

说完这话，祁已经起榻，这一回她记得穿上了鞋。

许是经过这一夜心平复了许多，也许是本无法对前之人生隔阂。祁起走了过去，问：“你怎么起得这般早？”

始寻找陆启沛的影，直到看见在窗前枯坐的人，皱的眉这才舒缓来。

祁看向陆启沛，陆启沛微怔了一，旋即一抹了然，从怀中掏羽林令牌递给祁。

良久，祁才别开了目光，说：“你的意思是，暗谢远还有另一支势力蛰伏？”

陆启沛这个动作自然而然，神间也不见半分委屈勉，坦得让人自惭形愧。

齐伯死了，可也正因为他的死，印证了这件事必然与他有关。

陆启沛闻言却摇摇，说起正事来，她的神反而平静了许多：“应当没有了。此番朝楼之变，在我看来已是孤注一掷的报复。中潜藏的那些势力便该是谢远最后的底牌，如今却都被大理寺卿瓦解。除非他们还有办法能调动军队，搅京中局势，否则便已是死局。”

调动军队是不可能调动的，皇帝又不是昏君。无论中的羽林，外的骁骑营，还是城外的驻军，三掌兵者皆是皇帝心腹。若非有皇帝虎符圣旨，旁人想要调动，本不可能！

祁闻言看向她，对上陆启沛坦又忐忑的眸，心中一时五味陈杂。她当然是相信陆启沛的，自己的枕边人不会有人比她更了解，可如今这般局势，想要心无芥却是太难太难。

两人相对沉默，晨间刚刚好转的气氛似乎又随之降回了冰。最后还是陆启沛鼓足了勇气再次开：“昨夜我回了陆府一趟，使人查过了，此事陆家无一人手。”

祁最终也没有接那令牌，她别过，起：“你还是休息一吧。中了这般变故，随时都可能传召。还有羽林那边，也需你尽快接手，之后没有更多的时间给你休息的。”

祁比陆启沛走得更早，她睡醒之后简单安排了一府中，便又去了。除了陪伴重伤卧床的皇帝，更重要的是替太治丧, 她想送兄最后一程。

惯来形影不离的恩夫妻今日只剩了一个, 中众人见了多有揣度，就连重伤的皇帝醒来都多问了一句。不过被祁府中以有事的话给敷衍了——她说得倒也不是假话, 只事的是陆府，陆府的家死了，总是需要人理会的,

陆启沛闻言回看她一，见她大冷天又赤着脚，意识便先将人抱了起来。尽接着却想起了昨夜祁的冷淡，于是整个人都僵了僵。她觑了祁神，见她中并无厌恶排斥，僵绷的这才稍稍放松，而后又将她抱回了榻上重新安置好。

事过如祁所料, 陆启沛不过睡了两个时辰, 中便来人宣召了。

祁闻言同样怔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甚至颇为天真的脱了句：“难这事与他无关？”话便知不对，真无关哪来这样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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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启沛垂眸，不知该怎样回答，好半晌才说句：“齐伯昨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