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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想，便又上了心。祁转又吩咐人去东一趟，往太那里看看，能不能寻见吴王今日呈上的那封奏疏。她倒要看看，写得有多好。

而就在祁拿到那封奏疏之前，吴王已经领着人京去了，快疾行，意气风发。

大理寺的公务从来就没有少的时候，陆启沛在大理寺中又是一日忙碌，直等到傍晚才踏着夕归来。她回来时，祁还对着那封奏疏蹙眉。

陆启沛绕到屏风后，一边更衣换上常服，一边问：“怎么了，殿在看什么？”

祁等她换好衣裳来，便从她扬了扬手中奏疏，答：“在看吴王今晨呈递给父皇的赈灾奏疏。我看过了，写得有理有据，方方面面都顾虑到了。真要此执行，便是个没什么经验的愣青，也能将差事办好。而以吴王的份此去，也足够镇得住场。”

陆启沛漫不经心的，在祁边坐，端了她手边的茶来喝：“那好啊。吴王还是一回办这样的差事，必定尽心，百姓也能少受一苦。”

祁瞥她一，也没理会她喝了自己的茶，只仍旧蹙眉：“可这奏疏写得如此老，必不是寻常人代笔。吴王手怎会有此能人？或者说，他手有这样的能人，怎么会等到现在才冒？”

明州距离京城远隔千里，此番灾也不若江河决堤那般严重，说到底其实影响有限。而吴王想要，之前不是没有更好的机会，他却偏偏选了这一个，甚至不惜与魏王打得破血，祁是真看不懂其中到底有什么关窍。

陆启沛手指挲着茶盏，想了想说：“其实有件事我没与殿说过。”

祁一听，眉梢扬起：“是什么？”

陆启沛眸微垂，答：“这三年间，我自齐伯手中接了大半势力，与北边的联系渐渐就少了。谢远那边应该是有所察觉了，前次荣使京，便与我警告。但我想以谢远的，他会的定不止于此，而且经此一事后，他大抵也不会再如何信任于我。”

祁听明白了，却先抓住陆启沛的手臂问：“你说前次荣使京与你警告，是什么时候？他了什么，你又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她说得严厉，显然有些生气，同时还有些许的后怕——陆启沛上的秘密太多，随便拿去一个，都够让她俩陷万劫不复的境地。尤其这秘密还在了敌人手里。

陆启沛当然明白祁的顾虑，眉稍缓，笑：“阿宁不必担心，他轻易舍不我的。”

祁却不信，她眉皱得更了：“哪有什么舍不的？那就是个狠人！当年的谢弘毅也是他亲，他还不是说舍就舍了，为了利益他什么事不来？！”

这话说得陆启沛心中微微震了一——时过境迁，回再看，当年的真相似乎也能轻易拼凑起来。无非就是荣国新立，国矛盾重重，对于用兵一事也是众说纷纭。最后谢弘毅的死促成了那一场大战，现在看来于荣国并没有多少益，但当时却是谢远和荣帝的选择。

而当年谢弘毅之所以会被舍弃，大抵是因为他年少任，脱离了谢远的掌控，执意往梁国一行惹的祸端。他是年少轻狂，知梁国之还有陆启沛这样一个人，是以来与她一较低，却不知光凭他那张脸就能给陆启沛惹不知多少祸端。

谢远在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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