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陆启沛闻言忙冲他拱了拱手：“楚王之事，还要多谢寺卿大人。”

大理寺卿摆了摆手，继续迈步向着门外走去：“此案证据确凿，楚王亦是罪有应得，你又要谢我什么？行了，有什么话你便直说吧。”

陆启沛大理寺三年，最初便是由当初还是少卿的大理寺卿带着门, 两人说有半师之谊也不为过。如今陆启沛了大理寺卿的副手, 两人相亦是洽, 是以陆启沛倒也不绕弯，索：“近日公主去了护国寺斋戒, 我府中甚是冷清，河曲那桩案，不如便由我去吧。”

大理寺掌天刑狱并非说笑，不仅京中大案、百官获罪是由大理寺审查，就连地方一些疑难案件也少不得大理寺手。是以每年大理寺都有不少外派的工作。

外派可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 不提地方上报的案件本就难查, 这一路从京城往地方来回跑一趟便是折腾。为了公平, 也或许是为了其他, 总之不知从何时开始, 大理寺中便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便是除了寺卿之外，所有的外派工作大家都是来。

简而言之，便是上至少卿，至主簿，外派之事人人有份永不落空。

陆启沛今岁还没被外派过，河曲距离京城也不算太远，若是案查得快，半月便能回来。恰此时祁不在府上，她将此事了了倒也少一桩麻烦。

大理寺卿一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手指虚两，忍不住笑：“你啊，尽会挑好事。河曲这般近，你打个来回，正好公主也回府了，倒是半儿不耽误你们在一起。”

陆启沛也不辩解，抿笑了笑：“那寺卿大人可是许了？”

这小事，大理寺卿当然也不在意，便随意的：“你想去便去，不过陛的万寿节可是不远了，你驸的不能不到场，在河曲可别耽搁太久。”

陆启沛应了，回到大理寺将手的事务都接了一番，晌午就了衙署。

公主府前一日才送走了公主殿，哪知不过一日功夫，驸竟也不留——中午收拾好了行，午陆启沛便领着两个大理寺的小吏了城，直往河曲而去。

只谁也不曾留意，就在陆启沛的车城后不久，另一辆车便远远的缀了上去。

车里，齐伯端坐在小案前，须发白间，一双明的眸微阖。

河曲的案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简而言之就是一桩杀亲案。

陆启沛到了河曲后，先往县衙接手了卷宗，而后一路寻访探查丝剥茧，不过三五日便将案破了。倒也不是地方官府无能，而是术业有专攻，大理寺的人专司此，破案审案都不是寻常官府能比。是以每回外派，查案的时间往往比不过赶路，这才是众人怨声载的源。

好在陆启沛脾气不错，案破了也没多少牢。只河曲县令难得接如此官，又担心自己无能给驸留了不好的印象，是以想方设法将人多留了几日。

若是寻常，陆启沛当然不会理会，可这一回却有些不同……

半夜里，陆启沛所居的县衙客房被人敲响了，本就浅眠的人当即翻而起。若是仔细去看，便会发现她就寝时竟是连外衣也未退，和衣而眠，一跃便起。

快步行至窗前，陆启沛小声问：“谁？”

齐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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