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沛一时没反应过来，意识的抬，眨着应了一声：“嗯？”

正想着，已经门的祁忽然回，冲她喊了一声：“驸。”

陆启沛起送她, 闻言无奈一笑——看来她坦白得太脆, 公主殿是真拿她当傻了。可那般命攸关的话, 除了她，她又怎么可能会与旁人说呢？

这让陆启沛放心不少，让开门的路方便祁通过，同时叮嘱：“殿一夜未睡，回之后也早些休息吧，有些事是急不得的。”

祁倒也不勉，端起桌上的茶饮了一，便答应了来。只临走前还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你我说这些话，你可记得别再与旁人说了, 谁都不行！”

烛夜谈了一夜。从陆家的势力聊到了今后的安排, 方方面面考虑周到, 甚至不是一夜的时间就能够安排好的。

看着窗棂外透了隐隐的微光，两人也止住了话。陆启沛说：“殿，时辰不早了, 我送您去吧。这时候来上值的人还少, 也免得被人撞见了。”

陆启沛，目送着祁登上了车，又目送着车走远消失

祁当然看得她底的笑意，当也不再说什么了。只转抬步时，她中并无懊恼，反而同样泛了两分笑意来——这一夜详谈，两人过得可不算轻松，也是直到此刻她才在陆启沛中看到了纯然的笑意。那么笑便笑吧，总比愁眉苦脸来得让人放心。

两人倒是清者自清, 可祁到底也是在她房中待了一夜的, 真被人看见还指不定会说什么。

事实上陆启沛昨晚代的事虽不算多，可兹事大，真正要理起来却也相当麻烦。近在前就有放跑荣国使节一事，如何不着痕迹的让人查到他们的踪迹就是一件麻烦，更别提陆家背后那些让她都忌惮的势力了……显然这一时半刻，公主殿是闲不来的。

无奈归无奈，却还是郑重应：“知了，我都听殿的。”

及至天将明, 便是之前议事时如何的神百倍，熬了一夜的两人也都生了些疲乏。尤其是陆启沛, 她近日虽不必再跟着查案的人往外跑了，可每日卯上值却仍是不能缺了一时半刻的，甚至于外查案的人多了，留在大理寺中的她需要理的事务更多。

陆启沛见祁这反应也知她态度了，有些懊恼自己又给这人添了麻烦。

陆启沛听她这样说险些笑来，堂堂公主殿，竟是鼓励臣当值时偷懒睡觉！不过好在她还没蠢到真当祁面笑来，便只笑：“殿勿忧，我知该怎么办的。”

大理寺查案不分时间，正门随时都有官吏。因此为了避人，也为了省些麻烦，陆启沛便一路将祁送到了距离更近的侧门。

她还以为自己将人送到门外后，还得去寻车夫过来接人。然而公主殿的车夫显然很机灵，陆启沛刚打开侧门便看见了外面街上停驻的熟悉车。

祁眸光微闪了闪，却没说什么，只平静：“无事。我走了，你也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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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迈步从陆启沛面前走过，闻言不置可否。

祁满意了，起往外走时看见了陆启沛底微微泛起的青黑，又有些心疼：“是我太心急了，该等休沐再约你详谈的。你在大理寺当值时如何，有没有机会偷懒补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