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轻哼了一声，故意问她：“你说的昨晚之事，指的是什么？”

陆启沛终于回过了，一时间看得有些呆了——祁这般模样让她不禁想起了前世，彼时同床共枕，祁不知她份，她对她亦诸多隐瞒，可两人在一起总是洽又开心。那时的她尚不知心动为何，但如今看来，那时的她也未尝没有被她引，只不知前世的公主殿可曾为她心动？

然后公主殿就看到了床脚正蹑手蹑脚往溜的驸一只……

祁一看就知，昨晚的事对方都还记得。她有些好笑又有些气恼，暗自为昨夜被当了抱枕的事记上一笔，只等两人成婚后再来算这笔后账。

祁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醒来时她意识的往边摸了摸，空无一的床榻让她心中一惊，吓得赶忙睁开了睛。

这还用问？自是谢她昨晚将醉酒的自己从陶然居接走，然后带回来细心照料了。

陆启沛不明所以，可还是乖乖跟着了床

祁率先开了，声音懒洋洋带着初醒的沙哑：“阿沛这是醒了？时辰还早，你急什么？”

起这样大的动静，陆启沛当然不可能没察觉，她顿时僵在了原地，心虚的不敢看过来。

陆启沛被她一笑也放松来，再没有之前那坏事被人抓包的窘迫。只昨晚的事想想还是尴尬，她跪坐在床脚，迟疑片刻还是：“昨晚之事，多谢殿了。”

现在只觉没脸见人。她终于生无可恋的捂住了脸，再也想不起来上值卯的事。

祁沉默了一瞬，旋即坐了起来。如云的发披散在后，脸上犹自带着初醒的红，好似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起来。但她一言不发的看着床脚的人，莫名就有让人无法忽略的气势。

祁靠在了枕上，饶有兴致的看着陆启沛尴尬到无以复加的模样，忍了半晌终于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轻浅的笑声伴随着弯起的眉，好得让人忘记了烦忧。

不过还是算了，调戏太过把人吓跑就不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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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启沛默默看了床帐外透的光亮，哪怕没能去看看天，她也知这会儿朝已升，天光大亮，时辰肯定不早了。可她仍是底气不足，小声答：“殿，我，我还要去翰林院卯。”

祁险些被她这心虚的模样逗乐，真觉得这一场来得不亏，真是什么样的陆启沛都见过了。她神不自觉了来，可惜正心虚的人并没有瞧见，又掀起床帐看了看外间光景，说：“这你不必担心，翰林院那边会有人替你告假的。”

可惜，这个问题如今是得不到答案了。

陆启沛闻言也不知该松气还是该懊恼，可这样的局面真是太让人尴尬了。

陆启沛心知肚明，的公主殿就是在调侃她，可她还是忍不住再次想起昨夜的细节……白皙的脸颊再次爬上红，是羞耻也是窘迫，刚刚生的那坦然再次然无存。

祁掀开被先一步起了，也没唤人前来伺候，反倒是冲着还跪坐在床脚的陆启沛勾了勾手指，带着些骄矜的：“阿沛既要谢我，好歹拿行动来。”

陆启沛心里不知怎的就生些遗憾来，看着祁时，面上也不由得带上了两分怅惘。

祁锐的察觉到了，于是敛了笑问她：“你这般看着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