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是肮脏的，是有罪的，没有资格来一个人的师父，受到他如父亲一般的尊敬。

他还记得要把妹妹端珞带来的决心，可他现在不急了，他在酝酿着一个更大的计划，希望在有生之年里，自己可以实现。

他既兴奋又痛苦，既无奈又渴望。那么一瞬间，他有了屈服和堕落的想法。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回到了草棚，母亲早已离开，他冷静地收拾好了自己，准备去上工。

一，又一，直到昏死过去。

他刚满十八岁的一个夜晚。

他醒来的时候，几乎不能动弹，浑都在疼，但他快乐得想要尖叫，尽他的咙哑，只能发野兽般的两声嘶哑低鸣。

明坤没多久就认了他。他的面容和气质改变了很多，不再是十年前那个英俊明朗但却懵懂无知的少年，而成为了一个容貌平常甚至有丑陋，敛而沉的男人，但是他的睛和他看她的神，一也没变。

离开九难谷的第十年，二十八岁的指剑峰峰主杨桓，再次遇到给予他一生重大影响的明坤。

他裂开嘴无声地笑着，他想，他要取一个新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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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妹妹端珞，等他去后，他可以再来想办法，带她也逃离这个窟。

端晨一直在服用一草药，以逃避每月一次的满月之会。那些男人和女人媾的画面不再让他觉得燥，而让他觉得耻辱，甚至有些恶心。他曾亲见到与他同龄，以前也很要好的一个少年，在一株树与他的妹妹合，一次又一次，没有换过其他人，后来他的妹妹怀了，不到七个月就早产，生的是一个已经死去的畸形儿。

族中的老和祭师几乎已经对端晨完全失望了，所以他已经很久没有服用过那草药，当女人的手摸上来的时候，他不可避免地起了反应。

在一次外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事先发动了明坤教给他的息功，与人手的时候故意破绽，生与死，一切由老天来决定。

他费力地扭过，看见自己的左臂上鲜血淋漓，那块刺着刺青的肤，已经被他的族人剜带走，那么，在族中，他现在是一个死人了。

但对于他来说，她就叫明坤。

取什么好呢？他费尽心思地想着，想起一本书上看过的一个名字，叫什么都好，只不要再叫端晨。

他如饥似渴地呼着这片天地的空气，即使空气中充满了血腥的味。

他们渐渐再次熟络起来，她有时会到风回岛上来客，他们坐在风回城里的一个小院落里，茶喝了一盏又一盏，有时会整夜谈，有时又一句话都不说。

但是黑暗之中，他听到了女人的叹息，那是他无比熟悉的，从小听到大的的声音。

外面的天地如此广阔，如此好，每一天都是自由而真正充满希望的一天，值得族中每一个和他一样的同胞来受来会，那些痴傻的同胞，也不能再一个个地生，无辜的人，也不能再被一次次地杀害。

一年后，他加崇清洲的剑宗门派明月宗，再一年，他成为明月宗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峰主，明月宗指剑峰峰主杨桓的名字，开始在崇清洲的各个角落被提及。

端晨如遭雷殛，猛然把正俯过来的女人推开，发疯一般地冲草棚，一直奔山谷，跪在那个山外放声大哭。

他很用心地好掌门安排的每一件事，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剑术心得和悟整理来予门派，照掌门的指示创建了战堂，用心挑选每一个战堂弟加以训练，指他们的剑术，亲自带着他们执行任务。

除了刚见面的那几次，他详细地叙说了她走后他在九难谷的生活和他如何逃九难谷后，他的

作为族中正当年的男，他力壮，心思捷，不能为族中的繁衍力实在是太让人遗憾，因此经过祭司的授意，这天晚上，一个女人摸了他的草棚。

他已经决定了，无论如何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鬼之域。

等恢复了一力气后，他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但他从不收徒。

在外面的时间越久，他的愧疚和自卑就越重，对他原来的那个族就更加痛恨，既厌恶又恐惧，然而又能受到他与他们之间，那不能隔断的丝丝缕缕的联系。

他伏在一片山林中，用寻到的草药为自己疗伤，等到他觉好一些的时候，他拿起一块的石，往自己的脸上用力砸。

他们是在一次崇清洲的论剑大会上相遇的，她也有了另外一个名字，是一个他早已听说过的，如雷贯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