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小啊……”老人从座位上起，扣上纽扣与年轻人并肩往外走，背着手揶揄，“把事儿闷在心里都闷味儿来了，十米开外我都能被熏着。”

“我说，放你手中的武！”

“好了，快去看看崇飞吧，这次行动折了他几员大将，这会儿估计又霸占着场练兵撒气呢。”

“你扪心自问，到底值不值得……”

徐迟的目光死死粘附在那串数字上，缓慢吐气。3102年，距离他上次躺睡眠舱被迫冷冻状态，已经过去了二十二年。

“脾气差好，当兵的多少都有匪气。我从来不担心他，我担心你。”

“我们他妈的就是被造来的战争武你还不明白吗？那帮老是怎么对我们的？双刃剑！危难时候不得不用，用完了就丢掉，烧毁，监视！的，可我们是活生生的人啊！我们不是一把刀，一把枪，或者随便什么称手的兵，我们是人！上将！你清醒一！”

“上将！”

“我？”

国王的后园，不祥的铅云笼罩大片大片的金鸢尾。世上本不存在金鸢尾，这是培育的珍稀品，是天合皇室的专供观赏类卉。

“你生来就是为了守护这片国土，和这片国土上的民。”两鬓斑白的老人坐在庄严的司令台后，他的面前，着天合国旗和兵团军旗，旗帜后威严的嗓音充满了沧桑浑厚的力量，“你的将士是你的，更是你的兄弟。你是帝国的守门人，更是人民的瑰宝，救赎兵团在战火中育而生，也终将消亡于太平盛世，希望你铭记于心。”

年轻的上将有自己持的信念，面对声声泣血的控诉无动于衷，冷冷：“曹崇飞，放武。”

徐迟瞥了手臂上的导，随时会挂掉的指标还在余光中疯狂动，他安静来，躺好。当然不是求生意志作祟，他忽然对这个睡眠舱产生了厚的兴趣。

姓周的那小说，他苦心维护为之披肝沥胆不惜粉碎骨的天合政府早已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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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中将泛着红血丝的睛里现绝望疯癫的神，他苦笑两声，拨动手枪的保险栓，扣住扳机。然后他用型无声讥讽：“怂！”

“他……就这个脾气。”

老人的音容相貌恍如隔世，思维却不肯停留，残忍地跃着向前。

睡眠舱上动着日期与时间：

“是，元帅！”

徐迟结微动，左手缓缓抚上心脏的位置，逐渐收拢，攥衣料。他脖里的名牌贴肤。得宛如烧红了的烙铁。

一时间，几天来刻意屏蔽的一些画面呼啸着纷涌而来。

3102/06/06

“那个只知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就他妈是个废！你他妈的就为了保护一个废，拿枪指着兄弟的脑袋？徐上将，你还记得兵团的第一宗旨吗？！”

永川时间：22：17

金海绚烂无比，刺得人睁不开。

周围机关枪的连发功能启动，发一串短促的火药爆炸声，血雾弥漫，天降大雨。血蜿蜒至黑靴旁，在沾染上之前，革军靴一脚踩上去，

“中将！同一句话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接受营养供给，请勿动。】

二十二年……太传来尖锐的疼痛，仿佛有人用破冰之斧一一凿着他的大脑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