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偷喝了几酒。正打酒嗝，冷不丁想起他曾在走廊上见过公爵夫人的游魂——当时他差被那双失去珠填充的空眶吓得心停摆。

这个一直被大脑忽略的信息在此时蹦来，显然是在昭示着什么。

周岐于是走回床边，腰间别着的餐刀。

“你……”

周岐手掌压，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他握着刀，低靠近埃米洛德的脸，用刀尖挑起最外层一层绷带，割断，再挑起一层，割断。如此割了不知多少回，近乎骷髅的面重见天日。周岐一气，揭开最后一层蒙着睛的绷带，空的眶暴来。

同时暴双里嵌着的两颗级祖母绿。

宝石表面动着神秘诡谲的光芒，细看，树芽般的绿晶，游离着一线血丝。

这滴血属于谁，不言而喻。

周岐伸手取。

“慢着。”徐迟呵止，“小心为上，你用刀尖撬来。”

周岐照，但当银制餐刀甫一碰到宝石表面，叮一声脆响，接面溢丝丝缕缕的黑雾，藤蔓般迅速缠绕上来，黑雾所过之，刀被严重腐蚀，竟片片掉落！

变故发生在眨之间，周岐却怔般魇住了，动也不动！

未及他有所反应，腕骨被外力狠狠一折，疼痛令他意识撤手，再低，手中只徒留一只光秃秃的刀柄。

好险，差丢了命！

他着手腕，面晴不定，冲及时手的徐迟抬了抬，算是谢。

“你怎么了？这个时候思考人生？”徐迟皱眉，周岐的运动神经与条件反，遇到刚才那突发状况，不该跟个傻一样杵在那儿。

周岐不介意他颇为刻薄严厉的气，解释：“我听到埃米洛德在说话……”

话刚开，房间各个角落里的立柜疯了般抖动起来。

周徐同时转，背靠背，各自警戒状态。

一秒，啪啪啪，柜门一个接一个地打开，里面飞一影，它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蓬蓬裙，全缠满绷带，手里拿着骇人的凶——从数量和型来看，正是之前惨死的客人们。

它们脚不沾地悬空着，被某力量控，逐步近，将两位闯者团团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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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在最后的晚餐上对天主献圣血与圣，虔诚的信徒们，为了获得天主的恩，赎清己罪，我们将分圣圣血，与耶稣同在。”

神父苍老刻板的声音在教堂上方盘旋，如叽喳不停的老乌鸦，低诉着不祥与宿命。

椅的那双睛属于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扎着亚麻的羊角辫，穿漂亮的裙，拥有天使般的面庞和灿烂的鬼笑容。

“咯咯咯。”她趴在那儿，努力仰起脸，笑得快。

“珍妮该死，你也该死。”她唱诡异的歌谣，“心慌慌，脱光光，爸爸把你们都杀光。”

姜聿两拌蒜，恐惧攫住他的心神，令他动弹不得。他一边念念有词“幻觉，幻觉，都是幻觉”，一边在前不停画十字，左耳朵听的是神父的弥撒曲，右耳朵来的是小女孩的恐怖歌声。

混中，周岐临走前代的那句话来：“在我回来之前，尽你所能拖延时间！”

这时，小女孩倏地捉他的脚踝：“来啦来啦！”

姜聿被她这么一抓，凉意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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