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时渊愣住了，最后只说，“好。”

“你想什么时候去？”

“那是为了让你……威胁他！”甘霖脖都涨红了，侧着脸拿嘴对着话筒，又有些气馁，“你是不是早就觉得我很不好？”

会有人他的，邵时渊想，男孩或女孩，甘霖值得他们的。

“当然可以……”他不是太懂甘霖的意思。

“好吧。”甘霖说，“你来当我的哥哥吧。”

每次邵时渊咨询室听周老师说他况的时候，甘霖都希望能把自己说得惨一，邵时渊就会多担心自己一，然而真的到那块他不愿意直面的疤痕，又产生了怯懦。

“我们这周先不去咨询室好吗？”甘霖问。

“我觉得可以。”邵时渊说，或许他在这段时间的相中已经摸透甘霖是怎样一个人：看上去跟他嘴，其实很乖，吃饭前会认真洗手，邵时渊没坐到跟前绝不先动筷，坐在堂的塑料圆椅上，等他端其他汤菜过来。

“等一等，不会很久的。”

男孩的声音有些决，像从某个岛上跨越峡湾，找到了另一座他认为安全的，可以栖息的岛屿。

邵时渊答：“你太在意我对你的看法。而且很没有安全，不太信任我。”

“能有多不好？”邵时渊语气有些懒，“你是不是忘了，甘霖小朋友，你在我面前脱，趁我不在家猥亵曾经的男友，还拍照发我邮箱。”

“什么？”邵时渊没反应过来。

这很矛盾，也十分狡猾。他想卖一可怜，来换邵时渊全的。甘霖知这是异想天开，但他更害怕邵时渊知全的自己后会产生嫌恶。

“我可以相信你吗？”

甘霖又重复了一遍，“你来当我的哥哥吧。”

甘霖默了两秒，说：“你对病人很宽容。”

他说：“我不相信你，万一我把不好的事说了，你讨厌我怎么办？”

他不敢猜，不敢往最坏的地方猜，余枫到底对他过什么？

“以后我不拿余枫当哥哥了，你当我的哥哥。”

还会认真听别人讲话，也很有。邵时渊课题很累的午，甘霖会很少说话，一个人看窗外掠过的街景。邵时渊发现自己原来记得这么清楚，他当时觉得车里安静得有些不同以往，侧看了甘霖，小孩刚好也转过看他，朝他安安静静地笑了一。让邵时渊产生了一瞬到家的错觉。

“的确都不是对的事。”邵时渊说，“但第一件我接受你的歉并且原谅了，后两者我当你和你哥有私人恩怨，你也跟我保证不会再了，可以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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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甘霖的印象填补得越来越完全，不再局限于“余枫的表弟”这个遥远而模糊的社会角，甘霖会在他的脑海里很幼稚地回嘴，很乖巧地噤声，也极富朝气地奔跑在华科院的球场上，他就应该被，不是吗？邵时渊也觉得自己这个形容不恰当，或许是甘霖看上去的确太缺了，连他这个八杆打不着的哥哥也想要依赖，又不太敢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