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教育青期的叛逆小孩，拧着眉想，是，还真就是个小孩，不能随便挑衅他的自尊，他放语调接着说：“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曲解我，我们只是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这个问题，好吗？”

甘霖把手里围巾用力扯一搓尾线，脸臭得比锅底还难看，他对邵时渊有些失望，这个世界上哪怕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邵时渊也不应该那样觉得，而又恨上这个人八百年都不舍得给自己的温柔语调，因为这会让他轻易认输。

甘霖站在那里不动，邵时渊知这已经是他的默许和让步。

他接：“医生跟我说，我们的心理跟生理本就是休戚相关的，比如有些激素标准，就是一些心理疾病的诊断标准之一。能明白吗？”

他循循善诱，甘霖嘴撅得能挂烧壶，但还是很听话地了。

邵时渊便继续说：“像你呢，你哥跟我说的女官发育也比较完善，雌激素平肯定和常人不同，我跟医生聊了聊，并不是很确定这会不会对你的别认知产生最直接的影响，但你跟我说，甘霖，你觉得自己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甘霖终于从低挨训或抗议的姿势里抬起来，看着邵时渊的睛。

那里有十一月萧瑟的风景，他才意识到邵时渊似乎是有些疲惫的，而相框中此时也盛着一个自己，一个薛定谔的男孩。

他不假思索的答案到嘴边又被吞了去，甘霖的笃定消失在邵时渊平静的波中，那里只是一个取景框，不会对他行好坏评价，他答：“我不知。”

他把又低了来，声音有些挫败：“怎么说呢……大分时间，我觉得自己是男孩，但、但……”

“偶尔觉得自己是女孩，对吗？”邵时渊好心接过话，没有显错愕，他的手掌安抚似的拍了拍男孩的薄肩，“你愿意跟我说，我很兴，不要觉得这是丢人的。心理医生跟我说了一些别认同障碍的案例，一些生理别是男的孩，在心却觉得自己是女孩，这会让他们中的一些到痛苦，有的会选择行变手术。医生的话说，他们的灵魂栖居在了一个不太对的家里，那我们把家稍微改动一，变得更舒适就好了。”

甘霖有些为难地说：“我不觉得我的……‘家’需要很多改动，时渊哥，我觉得我是正常的。”

邵时渊了然地：“那很好，说明甘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找错家，我也没有说你不正常的意思。”

甘霖因为邵时渊这样喊自己的名字，心产生了些说不来的悸动，他好像很认真地，很耐心地哄自己。他好久没听过邵时渊这样叫他了。

“但大概多少会有一，呃，不平衡？”邵时渊不太记得专用术语了，不过不妨碍他继续说：“毕竟我们大都对自己的别有明确的认识，跟我们的生理别相同或不同，但甘霖的话，有两者。”

甘霖了，邵时渊把手从风衣袋里拿来，比了个二，让甘霖觉得有好笑，像在讲课，还是给年龄很小的孩童讲课，但甘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年龄“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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