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小韵作势拉拉甜棠的袖：“你快说。”

方吾秋沉默半晌，微垂着睛，有些恍惚，静静看着那服饰。

负责这次PK决赛的其中一位赛事方是AG的层，听到方吾秋的要求后，还算很地找来几位化妆老师询问衣服。

他宁缺毋滥，就算无华服光杆去唱戏，也断不能因为走投无路而随意选择穿七八糟的行。

甜棠连忙：“方吾秋，你这衣服多少钱，我现在就赔给你，两倍，两倍价格总行了？就原谅我吧。”

空气凝顿很久，其余几位主播都没说话，化妆老师促好几遍，快心烦了。最后方吾秋终究没有越过心里的坎，抿抿嘴，摇了摇。

离的很近的A少听到了，没好气地“”了声，无语：“那谁又让你把他油彩打开的，人家油彩也好生生在盒里盖着的行吗？当我和老林是傻没看到？……方吾秋你别跟她客气，必须得赔偿。”

他想到便，将戏衣折叠好，正要去时，外面就有工作人员促着直播时间快到。

油彩糊在衣服上哪是能简单就完好的，这戏衣上半几乎都灾难，糊的地方倒选的妙，全是正面。

“真不要？那就没有其他的了。”

A少直接走过来，拉他去：“你的衣服……”

他双手迅速地把凌的油彩整理来放好，又拿纸巾轻柔柔开在戏衣上面的油彩，将衣服怜惜地托起来，表难看。

是没法再穿了。

戏曲演员最重要之一的“行”，乌烟瘴气，他何以能穿去唱？

但赔偿又有什么用呢？这戏衣是他专门为了玉簪恩定的，即便赔偿也晚了，与其和这两位丫啰嗦，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去找赛事方看有没有新的衣服可以借用。

甜棠看他疏离着，不搭理的模样，瘪瘪嘴，和邬小韵小声吐槽：“谁让他不把油彩挪开放好的。”

随着甜棠的神往房间里面看，屋里的几人表都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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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曲这事上，怎能没有规格，毫不讲究！

况且林教授和楚爷爷的话恍在耳边，他岂能在这样大的场合，将视为宝藏的戏曲“糟践”，又如何可以将错误的理念带给喜听他直播的戏曲好萌新。

方吾秋眉低垂，将衣服理好收起来，语气很轻，摇摇：“不用。”

“方吾秋？”邬小韵沉沉叹气：“现在也没办法了，甜棠你得好好赔偿啊，这可怎么办，等会儿还要比赛。”

“又没说不赔。”甜棠嗲里嗲气的哼哼。

方吾秋突然看到这场面，猛地睁大睛，连忙走近。

方吾秋没回答，细细。

“只有这，你看行吗？”化妆老师询问他。

方吾秋摇摇，勉笑容：“谢谢老师，不用了

只是，当他拿给方吾秋看的时候，后者表一噎。那亮晶晶俗气的布料，影楼风的形制和，没有绣活，直接是贴的亮片样，设计质量全七八糟。

邬小韵在他后解释：“实在抱歉，甜棠无意把它脏了，但甜棠只是好奇想看看罢了，你就原谅她吧。”

化妆老师在准备室里翻翻找找，寻来了勉可称作“戏衣”的衫，云肩和褶裙。

被油彩糊得脏兮兮，七八糟颜在一起的戏衣傻傻地躺在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