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余白回答，微微变了面。

“没有，但新世纪跟我这个完全不是一回事啊！”齐天涎脸卖惨，“我们当初签的是版权使用合同，上面白纸黑字的都写了——我把我的视频、写的台本卖给您，至于您拿去发表还是销毁，那是您的决定。”

又过了一天，余白是在一个儿童室游乐场见到齐天的。

她只想要一个齐天的联系方式，但他持约了个地方跟她见面。她开车过去，他已经在路边等她，上车时车载音响里还在播放拉玛泽分娩呼法的令：呼气，气，呼气，呼呼呼，……

吴东元叫了他一声，他抬，脸上便是一尬，待到他们两人走近，方才笑起来，拉了两张椅，招呼他们坐。

话说到这儿，吴东元不语，只默默看着夕在路的尽缓缓落去。

齐天却又嗫嚅 ：“我这人从来不搞什么人设，也不说自己是为发电，就是靠这个吃饭买粉的，您这……让我以后怎么在这行混啊？”

这念一闪而过，起初只是自黑，若再细究便觉得不吉利，她忽然想，自己这张嘴也是该改改了。

那顿饭吃完，她坐在那个小饭店里收了一邮件。齐天那边还是没有回音，考虑到上一次的反应速度，显然不是没收到，而是不想理。

时隔几年，Tim 齐一不见老，还是从前那个白白净净的胖，正坐在休息区的咖啡吧对着笔记本电脑打字。

余白知，吴东元一定也听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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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伸手关掉，自嘲地笑了笑。

但吴东元已经开：“齐天那里我会解决，其他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余白只是听着没说话，但“新世纪”她是知的。那也是一家网媒，负责人因为

“快了，”余白回答，“预产期就这个月底。”

吴东元倒是笑了，问：“昨晚跟你说的都忘了啊？”

“什么时候生啊？”吴东元寒暄。

余白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正打算歉，毕竟还有事相求。

电话接通，那边开就是一句：“余白，最近好吗？”

“知男孩女孩了吗？”吴东元又问，“到时候选礼好有个方向。”

余白摇，一句“谢谢”还在嘴边，吴东元已经推开车门去了。

余白看着他，那一刻他脸上的表让她觉得他并没有恶意，但还是被这句话得激动起来，一迭声地说：“就算唐宁这次真的被批捕起诉，我也相信他。一审判了，我替他上诉。二审维持，我继续申诉。我相信他，要是我在里面，他也会同样的事！”

再开车上路，似乎一转就已 A 市地界，余白找地方靠边停，拿手机拨了那个久违的号码。

有晚期的大肚才能把烤鸭吃得如此令人垂涎，哪怕是在那样一个悲剧的结尾。

她正准备再提齐天的事，吴东元却突然看着她问：“你相信他吗？”

吴东元开宗明义，说：“今天带余白来，是她有件事要问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辨她的绪，解释了一句，“我是说，有些家可能挨不过这样的变故……”

余白又笑，摇了摇。医生已经给了答案，但唐宁还当这是一听力理解题，跟她的解读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