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
余白这才缓过神来,跟着听去。
陈锐说,警方在提讯中的问题的确集中在“初见”的那家外包公司。他们反复问唐宁,是否认识一个名叫申辉的服务维修员?两人怎么接的?他对申辉说过些什么?又给过申辉什么东西?
余白原来的猜测是对的,所谓妨害作证的行为真的就在这个环节上。
而面对这些问题,唐宁全都给了否定的回答,但警方一直在劝他放弃侥幸心理,听那意思似乎已经掌握了相当充分的证据。
孟越是懂些侦讯技巧的,知这况之嫌疑人日不好过,蹙了眉,才刚要开说什么,唐嘉恒对他微一摇,又看了一余白。孟越即刻会意,闭嘴不响了。
但余白还是觉得一颗心沉去,沉到最底。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心理建设得远远不够。
就好像一开始,她觉得只要问完话,唐宁就能回来了。她甚至还安过自己,俗话说刑辩律师不是在看守所里,就是在去看守所的路上,就好像《哈利波特》里霍格沃茨法学校的黑法防御课老师,迟早都得黑化,真的一次看守所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拿到刑拘通知之后,她又一次乐观地在心里画了一条线,希望在那之前,事就已经清楚了,或者至少是成功取保。但现在看起来,几乎就是不可能了。
嫌疑人不认罪,是不太可能办理取保候审的,除非证据不足。而在唐宁上,这两个条件都不满足,而且他们现在还不清楚警方手上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陈锐继续:“会见的时候,唐宁也跟我说了一他的猜测。”
“他怎么说的?”余白问。
陈锐回答:“他觉得,那天警方上门之前,应该就已经掌握初步证据了。”
余白,那一天,她也有这觉。
陈锐接着说去:“后来看到传唤证上的罪名,他以为是路之鸣了问题。提讯之后,才知是外包公司的申辉。他跟你想的一样,认为警方在维修记录上查到了申辉的名字。传唤之后,申辉提供了证词,说自己受人指使导黄图。警方继续查,这说法被证伪了。”
“但他和胡雨桐只是提了调查取证申请,没有直接接过证人啊。”余白清楚地记得 sharedrive 上的办案记录,一切都是合规的。
“是,”陈锐确认,“当时的想法和法,他都跟我说了,我也觉得没有问题。不过,申辉可能给了警方这样的供述,说是律师叫他这么说的,甚至还可能有其他的证据。”
“什么证据?”余白问。
“比如钱,比如两人之间的通讯记录,”陈锐回答,“所以警方才会这么肯定。”
“留这么明显的证据,是当警察傻,还是律师傻?”余白觉得不可思议。
陈锐说:“但证据是不会因为太过显而易见就不被采信的。”
“唐宁只是个律师,何必为了一个案冒这险?”余白又反问。
“当然是为钱,这个案收费不低的。”陈锐继续。
“你觉得可能吗?!”她激动起来。
是唐嘉恒了她的肩膀,:“余白,陈律师只是在找所有的可能。”
余白这才觉得自己失态,如果唐宁在看守所里尚可以到冷静思考,她在外面凭什么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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