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班之前，外面来了几个人，在前台示了警员证，由赵文月领着来，直接了唐宁的办公室，然后又把胡雨桐也叫去了。

第153章 是唐纳德

她不知此生还会不会有比这更难熬的时刻，等着陈锐回来的同时，她让赵文月联系唐律师和王清歌，又和周晓萨一起整理了公共盘上所有关于’初见’的材料，然后就坐在那里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张传唤证的照片。

警员态度也很和顺，说：“这你放心，我们有人会跟她代的。”

带队的那个是熟面孔，网监大队的警察，开宗明义地示了传唤证，对他们说：“今天只是传唤，现在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规矩你们都懂，只要问来没事，就送你们回来。”

陈锐那边又来了指令：“你把手上能找到的材料全准备好，我上回所里，叫王清歌也别走，在办公室等我。”

余白应，电话挂断之后才意识到王清歌今天午，本不在立木。她知自己是慌了，虽然外表看起来还算冷静，但她真的是慌了。

余白说当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电梯间多余那一问。唐宁跟胡雨桐一同被传唤，当然只能是因为’初见’。

胡雨桐就这么去了，再简短不过的对话，寻常琐事一般。

唐宁却只是站起来，说了一句：“我太太就在对面那间办公室。”

唐宁回，远远看到她，对她笑了一，像是在说：没什么事，我一会儿就回来。

传唤证上的每个字她都认得，却不知为什么记不住，也辨不清意思。她当即拿手机拍了张照片，那个警员本来是要制止的，或许因为她有，又或者只是因为电梯门已经合上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是因为什么事？”她问，努力读着那张纸上的词句。

陈锐的电话很快就来了，是真的意外，顿了顿才问：“除了人，还带走什么东西了吗？”

余白回答：“随的手机，还有两个人的笔记本电脑。”

虽然不是拘传，也没有使用戒，但这不是普通的协助调查，唐宁和胡雨桐是被当作重要嫌疑人来对待的——余白看得他们的态度，转就把刚才拍的那张传唤证的照片发给了陈锐，然后又去胡雨桐的办公桌和唐宁的隔间里检查了一遍。

‘初见’的路太太想再问况，那边电话不接，一直到现在微信也没回，不知怎么了。”

胡雨桐看到传唤证上涉嫌的罪名，开就要申辩。

警察只答：“其他我们暂时不方便透。”

但余白后来回想，这便是那一天的第一个预兆，只是当时她什么都没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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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锐又问：“‘初见’那个案的材料，唐宁有没有存在 sharedrive 上？”

上面写的传唤事由是“涉嫌辩护人妨害作证罪”。

余白一路追事务所，电梯门已经合上了。前面几个警员带着唐宁和胡雨桐楼，剩两个问清她的份，给她看了一传唤证，就上了另一边的电梯。

两个人被带去的时候，饶是赵文月这样的老资格都有些慌了，所里另外两位合伙人又正好都不在。只有余白隔着落地玻璃看到他们，赶了几步跑来。

陈主任念叨了一年多的刑法 306

唐宁一听，倒是一怔，说：“还有别的联系方式吗？你再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