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记得一个大概，但为求确还是翻开另一本笔录卷，找到警员查阅视频的记录，念那个时间。

王清歌没抬，只是问：“视频里柯允走办公室是几几分？”

案卷移之后，余白和王清歌去检察院阅卷。

如果她和王清歌都没记错的话，那就只剩一个简单且合理的解释，翟立还有第二 手机，没有现在证当中。

“怎么了？”余白察觉到她的异样。

余白又一次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件事搞清楚，让所有人都知，翟立究竟了什么，柯允又是为什么动的手。业已造成的伤害必须得到弥补，否则一定会有更多的伤害。

法援律师的优势的确展现了来，凡事都很顺利，一路绿灯。两人在阅卷室里翻着那几本卷宗，原本很简单的案，只几页就能结束，被她们折腾了一番，变厚了许多。尤其是其中对翟立的调查，光是通信记录就拉了十几页纸。

王清歌没说话，只是指着通信记录给她看，当时既没有呼，也没有呼。

视频开始，翟立坐在桌边打电话，柯允走办公室。

调查到了这一步，柯允的神鉴定结果也来了，他被认定为神残疾，但尚未完全丧失辨认或者控制自己行为的能力。案件最后还是照普通的故意伤害罪定了，移到检察院审查起诉。

直到后来又发生一件事，她才惊觉自己竟然陷了和夏晨一样的逻辑，错得那么离谱。

但还是有居民代表吵到居委会，说：“他们的孩是孩，我们家的孩也是孩啊！没有征兆，没有原因，说动手就动手。有了神病鉴定书，伤了人都不用负责。天天跟这么一群人邻居，搁谁谁愿意啊？！”

有人听到声音跑来。先是一个老师上前试图把两人拉开，又恐被伤及，转

可能已经是第一千零一遍了，余白和王清歌回到事务所重看案发现场的监控视频。

两人分工，一页页地拍照，王清歌拍到一半却停来，手指着那些呼呼的时间记录，一行行向移动。

但问题是，怎么呢？

余白没有表现太多的绪，但心里也很难平复。她甚至安过王清歌，柯允未成年，又是自闭症患者，神残疾，已经确定可以减轻罚。而翟立也被重伤，或许永远都醒不过来。业已造成的伤害无法弥补，但至少不会有更多的伤害了。

两人之间有几十秒的对话，柯允绪激动，直至动手。

是对自己丈夫的品有些了解的，家里的东西应该理的肯定都已经理掉了。

王清歌当时就在居委会，记着这几句话，回来复述给余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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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第一千零一遍

余白只觉一阵颤栗，她清楚地记得，在那段监控视频里，柯允走办公室的时候，翟立正在打电话。

画面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接来的每一秒会发生什么，对她们来说都毫无惊喜。

面对这样的结果，王清歌失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行星之家”所在的那个工人新村有一百多居民写了联名信，要求所有租住在小区里自闭症孩全搬离，理由是他们与柯允一样存有潜在的暴力倾向，与这样一群人为邻，难以保证新村里其他孩的安全。

社工和街工作人员一家家地回访，一家家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