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翠萍伸手抱住她，拢住她两条胳膊。女孩起初不耐烦地挣扎，程翠萍额抵着她额，嘴里轻轻哼着。好一阵，孩才安静来。

走到楼，是王清歌打断她，问：“你刚才说的自我刺激，指的是什么？”

话说到这里，无可避免地又要谢翟老师。妈大概也意识了，说到一半就不往说了。

“对，”妈，“幸好有这个行星之家，不用担心邻居半夜来敲门吵架，也不会碰上房东租了几个月就不租了，离学校这么近，楼上楼都是来预的，平常还能一起聊聊，互相帮着看孩……”

最后还是余白开问妈：“你们刚搬来这里啊？”

程翠萍回答：“就是重复一些没有意义的动作，比如不断地摇，来去，自言自语，或者打自己，揪自己，吃不该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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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翠萍顿了顿，才轻声说：“小姑娘不知怎么学会夹了，又不懂分场合……”

场面冷了一秒。

妈站起来拉过孩，说：“我真是急死了，从前也没这样，这几个月好像越来越不好了，可还得等过完年才能排上课……”

说着说着，她突然停，大约也是想到了柯允现在的况，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可以传授经验的优秀学员家了。

“当然，也有个别摘了自闭症帽的，但都是小年龄的孩，两岁多三岁不到，儿保医生也没确诊，只是说有那个倾向，预得越早，效果就越好。真正自闭症的孩要是能治愈，就该得诺贝尔医学奖了……”

“余律师和王律师也该走了，我送送她们。”程翠萍解释了一句，开了门带余白她们去。

果然。余白心一坠。

意，对她们俩了。只有小女孩本无所谓周围发生了什么，始终视线放空，不知看着哪里，两只手反复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有时候也不用，”程翠萍笑了笑，“等你们开始 ABA 预，老师会给一对一的分析，只要持去，都会好起来的。”

程翠萍送她们楼，话说了一路。

“隔严重的，完全没有语言。一般人听到自闭症，都以为是雨人那样的，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其实这十几年来，我带着柯允到看病、预，一个智商超常的都没见过。有的能记住几首钢琴曲，有的能背弟规，但也就是那样了。只要将来生活能自理，家就满足了。”

程翠萍又安：“孩大起来了嘛，问题是会多一。等过了这个阶段都会好的，柯允从前也是……”

“也只是那样？”王清歌又问，据刚才房间的上文提示，显然不仅止于此。

王清歌似乎也有自己的猜想，接着又问：“你后来说柯允从前也有类似的况，他那个时候什么了？”

程翠萍有张，往楼里缩了缩，找了个角落站定，这才回答：“你们别多想，那是他八九岁时候的事了，拿我的手机拍了他自己隐私位的照片，连着好几天，拍了有几百张。我刚看到的时候也是吓死了

妈叹：“到底还是你有办法……”

临门，余白回，看到那个名叫的小女孩正盯着墙上一个座一动不动。她又想到刚才在“孤独行星”看到的那个女孩，跟一样，也是四五岁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