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个女人既理又，既悍又懦弱，既世故又天真，既相信那个男人，又不相信他，就是这样矛盾。

至此，故事似乎已经讲完。

“就是从你回国之后到你开始挪用公款的那几年。”唐宁补充说明。

“所以，你真的觉得他狱之后会去找你儿吗？”余白又问。

而且，她甚至觉得这是一个混沌之中突然现的预兆，无数人离失所，天文数字级别的财富一瞬湮灭，只是为了让她定决心回国。

她觉得从没有人对她这么好，对她心心念念，替她安排了一切。比如她在纺织集团的工作，也是因为李洪庆与当时的一把手有些私，托了关系，才把她照引海外人才的标准招了总公司，负责筹建电易中心。

与有家累的同事相比，突然失业给她带来的压力并不那么大。

畅最失意的一段日的开端。

“他会去的。”谭畅却答得十分确定。

震惊之后，更多的反倒是一见证历史的觉。她和其他人一样捧着一只纸箱搭电梯楼，在底楼大堂还门卡，经过前台那面镶嵌着大绿 Logo 的大理石影，还请同事帮她拍了一张半像，留作纪念。

“所以，这就是你相信李洪庆会替你照顾孩的理由？”余白还是觉得难以置信，谭畅这样一个人竟然也会天真如斯。

中心建成之后，她一开始是副职，后来又升任了总经理。再后来，那个一把手退休了，她的职位也就没再动过，一直到现在。

她问谭畅：“他们多久见面一次？或者换句话说，这十二年里总共见过几次？”

谭畅顿了顿又开，对余白和唐宁两个人：“你们去跟我儿说，我了错事，恐怕很久不能去看他。”

“那几年？哪几年啊？”谭畅反问。

然而，就像她曾经有过的几段一样，才刚让她尝到一甜味，就迅速崩坏了。

“所以，那几年李洪庆其实是在什么？”他突然开。

余白没词了，转看了看唐宁。这人本来应该记录的，此刻却玩儿着笔，来回看着她们两个人。

唐宁好像也没有非要一个答案的意思，只是解释了一句：“我从前过一个纵证券市场罪的案，涉案的那家私募被追查过背后的资金来源。所以，看到李洪庆这贸易

谭畅没有回答，余白也听得不解，不知这人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我知。”谭畅，回答在余白的意料之中，这事检察官肯定早就说过了，但此刻谭畅脸上的泰然还是叫她有些意外。

她发觉自己很难理解其中的心态。因为哪怕是在李洪庆离异之后，谭畅也没有跟他结婚。孩生来不姓李，甚至也没有跟她姓谭，而是跟她母亲后来的丈夫姓一个外国姓氏，从小就在国大，电话里听起来，无论是措辞还是音，完全就是一个异国少年的样。

但其实，并不然。

回到 A 市之后，她就发现李洪庆其实早有妻。但哪怕是这样，当时的她仍旧没有结束这段关系，甚至在第二年请了六个月的假，躲到国替他生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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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余白继续说去，有些激动，“你知李洪庆被捕的时候，他公司的财务，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就住在他家里吗？”

谭畅苦笑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