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等于告诉其他人，她选择了缄默啊。”余白推演了一步。

“他们之间可能有牢固的攻守同盟，也有可能他们只知其中的一分，而且谭畅已经把这分主犯的责任都担了。”余白回答，虽然连她自己都觉得这说法有挑战人。

“可是另外三个人怎么知她担没担呢？”唐宁果然又反问。

唐宁摇：“挪用和贪污的钱都已经退赔上缴了。”

虽然只是半句话，但余白还真觉得这描述有画面，只是不想让唐宁又对她区别对待，这才忍了忍，只往猜：“那会不会是为了给家里人留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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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相比，谭畅似乎义气多了，甚至比她后这位“豹哥”还要义气。

而谭畅却用自缢的方式，自己率先退到了极限。

唐宁，回答：“我后来问过医生，像她这么严重的破裂死亡率在 70%以上。再加上自缢，现场急救很可能判断失误，措施不当，这个风险又要加成上去。她这么，其实本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死，能捡回一条命反而是偶然。还有后来那次，她又在医院里营养，了半床的血……”

她一坐起来，看着唐宁说：“别的消息无法传递，但有一条却不一样。”

说到这里，他大概觉得不妥，转看了看躺在边的余白，突然停不说了。

你可以选择不招，但别人不知你招不招，你也不知别人知不知你招不招……然后就了无穷无尽的娃模式。

“嗯，有意思了。”唐宁也看着她。

余白没辙了。唐宁也不说话，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揽了她的肩，让她靠在他上。余白随着他呼的节奏起起伏伏，忽然又想到上半年乔成和刘怡的那个案，也是一票抓了一个团伙去，每个人都在争取立功，代问题都成了一竞争，各有的没的陈年老帐翻来，实在是囚徒博弈的经典演绎。

“那又怎么样呢？”唐宁又问，脸上慢慢浮起笑意。

就这么想着，一个念在她脑中划过。

这是

看守所里有在押人员亡不是小事，警方势必会立即通知家属，这个消息一定会传去。同案犯都请了律师，别的事律师不会传，但这件事不一样，另外三个人都会知，谭畅已经选择了沉默。

余白又说：“或者还不止这一些呢？”

为了斩断猜疑链，豹哥先锁定了对自己有利的选择，先一步，再退一步，最终达到双赢的目的。

这是一个豹哥的反作。

同案犯分开关押，律师协助串供的可能也极其微小，问题还是回到了囚徒博弈上。

那次去看守所会见，谭畅反复跟她确认涉案易的次数，她就觉得有些怪异。而且，李洪庆的那家外贸公司注册已经有七年了，谭畅代来的那几笔易却都是集中在最近三年里的。而乙二醇又是一价格涨跌特别频繁的大宗商品，她完全有机会更多易，也难怪检察院还要继续往查。

唐宁却反问：“那其他三个人要是说来呢？她不是白死了么 ？”

的确有一些涉嫌贪污和挪用公款的人会选择这样。有时候，人死了，事也就这么结束了。

余白顾不上计较他的态度，继续说去：“如果谭畅在看守所亡，就算警方提讯的时候刻意不提，律师会见也会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