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方面不合适提解除委托，”唐宁回答，“不过目前这样的况，暂时也不能会见，只是一些程序上的事，申请取保之类还是可以继续的，边走边看吧。”

唐宁却是笑了，答 ：“陈主任不是说要陪我么，我找他一起去啊。”

手术室门上亮起的红灯，染血的证照片，X 光摄片……

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的程序规定中有这样一条，对以自伤自残的办法逃避侦查的犯罪嫌疑人不得办理取保候审。但这条规定本也自带矛盾。看守所里有医务室，也有医生，可只要在押人员的伤病严重到一定程度，羁押场所医疗条件欠缺，还是得提取保申请，去社会医院治疗的。

余白不禁又想起方才听到的那通电话，以及那一句“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完呢”。

“如果谭畅提要会见律师呢？”余白又问。

警察考虑了一，回答：“你们先走程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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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谭教授中，这次自缢是一个一生孤独却又顺遂的英女在败名裂之后的自我了断。

她裹在被里闭着睛，隐约听到唐宁在隔发悉悉索索的声音，也不知在什么，半梦半醒之间，脑中尽是方才医院的画面。

唐宁开着车，忽然对余白说：“这个案接去你就不要参与了。”

谭畅的父亲在旁边听着，一直没说话。

回到家中，余白已经累得要死，随便冲了个澡，就倒睡去。

虽然谭畅涉嫌的不是暴力犯罪，但涉案金额特别大，驳回之后再次申请，基本毫无希望。可了现在这样的事，况就完全不同了。

等到两个人离开医院，坐上车回家，时间已经是凌晨，环线上一片空空，有些匝都已经关闭了。

以

但唐宁方才说的那番话，却让这件事有了第二合理的解释，谭畅很可能并不想死，她只是想要去而已。

而且，虽然现在侦查还在继续，但谭畅上的事似乎已经查明白了，钱也都已经退回。牵涉在其中的四个人全到案，代的事实互相印证，说的都是那七次易，唯一的异议只是案值以累计还是最额认定而已。

他已不是第一次表达这样的意思，从一开始他就不想让她在怀期间跟着自己逛看守所，但那个时候还是半带着玩笑说的，但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

最后，还是唐宁直接开问专案组的那几位：“那是不是可以再次申请取保候审？”

至少一个月，如果期间现腔染，这个过程可能更。”

再次提取保申请，是很有可能通过的。

这个安排倒是让余白安心了一。陈律师经验丰富，谨慎更是有目共睹，买房签居间合同都能来回审上十来遍，要说谁能在这件事上帮上忙，与她相比，陈锐确实更合适。

余白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问：“那你呢？”

据《律师法》的规定，律师在接受委托之后，若无正当理由，不得拒绝辩护或者代理。而可能存在的风险并不能作为这里所说的“正当理由”。至少，事在真正发生之前尚且不是。

由此，余白忽又想到了谭畅这样的另一个理由，虽然并不肯定。

谭畅被刑拘之后，唐宁作为代理律师介，照例提过一次取保候审的申请，三天之后照例被驳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