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医生回求援，李医生这才开：“这是医院，来的都有病，请在候诊区排队，到了号再来。”

实习医生只好再去维持秩序：“到候诊区看大屏幕，等叫到号再来。”

旁边坐着的实习女医生把病历本还给她，会心而苦涩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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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页正是她受伤的那次记录，余白突然想起来，自己那时还拍过一次 X 光。

“胚胎停育。”李医生解释，翻了翻病历本，准备打印。

还是刚才那对母女中的母亲，又来问：“到几号了？”

“怀前照过 X 光是不是也会有影响？”她轻声问，心态崩得很彻底，觉得肯定不好了，而且都是她的错。

理智地来看，的确不是什么大事。但对当事者来说，却是煎熬。

老阿姨脆把门堵上了，不让也不让，手指着人家说，“这人明明比我们晚到，她怎么能先看啊？”

“还让等？！”老阿姨声音起来，“我们开了两百多公里的车来的，这都等半天了，什么时候才能看上啊 ？”

余白只知法律意义上的全有或全无，all or nothing approach。但医生的意思她是明白的，她现在只需要等待。

“不是说 30 岁之前才合适么？”余白意识地反问，只当医生是好心安她，大概碰上四十岁的妇也会这么讲。

李铎给气乐了，也不跟他

“不是，”老阿姨倒开始商量，泪都要来了，“我女儿产检来不好，我们也是慕名过来的，就不能照顾一吗？”

实习医生看过两人的挂号单，解释：“网约的排在前面，你们是当天挂的号，排在后面。”

一周，七天而已。

“候诊区，看大屏幕。”实习医生还是这句话，伸手招呼后面的病人来。

医生看了看日期，答得平直而有效率：“一次局 X 光辐剂量很小，不致于残留。就算有，对早期胚胎的影响也是全或者无。”

李医生大概看她担心，又添上一句：“你健康，年纪也正合适，没事别瞎想，记得定期检查就可以了。”

男青年答：“你不也是男的么？！你怎么在这儿呢？！神气什么？我把你镜 cei 了你信不信？！”

余白重振了一信心，正要去，诊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从外面探个来。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们有病？我看你才有病呢！”男青年推开门的几个人，闯诊室。

也有可能是因为生理周期延迟，受时间短。周估算的误差最多也就只是一两个礼拜，你过一周再来查一次，要是还看不到胎心，HCG 和酮仍旧偏低，再考虑是不是胎停。”

“胎停？”余白一时没听懂。

态度不怎么样，但说的话余白听，也想给圣手送锦旗。

“别跟我说什么网约，”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个男的，二十几岁，穿得，“随你们怎么约的也得讲个先来后到，这么多人排队等着，太过分了！”

“三十？百度上说的？”李医生却冷嗤，“我们这儿医科学生二十九岁博士刚毕业，等到规培专培结束该三十六七了，敢都别生孩了。”

李铎伸手指了指墙上“男士止步”的牌，说：“妇科门诊，家属到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