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唐嘉恒过来以资鼓励，边的女伴就是上一次演时的搭档，看起来也五十多了，但姿仍旧亭亭玉立。要说是阿姨，余白喊不，这样的只能称“女士”。

又是一阵笑声响起，只有余白和唐宁旁若无人。

“我们唐家男人有不会的吗？”这人偏又傲起来，一手搂了她的腰，把她拉近，开还像样，转了两圈就开始错动作，这才在她耳边承认，“我跟我爸爸学了两个礼拜。”

“戒指已经了，拿不来了。”唐宁笑着扬手，说话声却有些沙哑。

等到席散，送市区来的客人上车去码，他还在那拍着陈锐的肩膀劝：“结婚太了，你也结婚吧，真的。”

尽有包船的那个招，还有伴郎帮着挡酒，唐宁还是喝多了。

最后一句话，她发现他眶也红了。所幸天已经暗来，只有他们看得清彼此。

夜幕落，余家村会所门前，灯带亮起，圈一块空地。

余白一就忍不住了，泪落，抓着他的手。

虽然称“老师”，但看两人手拉着手，也就明白了。余白和唐宁知识趣地没有大惊小怪。直等到两人走开，唐宁才回悄悄冲父亲比了个大拇指，唐嘉恒会意一笑，不动声。

等到音乐声响起，唐宁走到余白面前伸手，余白才知居然还有first dance。

这才有人看来他喝多了，愈加起哄逗他。最后还是陈锐谨守伴郎的职责，赶上去把人拉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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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导师把卡揣兜里了，“I now pronounce you husband and wife.课。”

唐嘉恒替他们介绍：“这位是我们姚老师，从前得过金奖的国标舞者。”

“面，换戒指？”导师第一回 当证婚人，也不确定后面该什么。

“唐宁，”缓了许久，她才又抬看着他说，“我们认识很久很久了，彼此说过很多不该说的话，过很多错的决定。但也正是这些经历让我知你是一个多好的人，让我知我有多你，你又有多我。而且我又有多幸运，我回来的时候，你还在这里等着我。”

筵席到了酣然，新人开始挨着桌敬酒谢客。

“好，那就一个环节……”导师开始看提词卡，可还没等找到地方，亭另两位已经拥吻在一起了。

菜上了七八，开始有来宾上台祝歌。

要不是这一夜，余白都不知孟越这么能唱，一场婚礼酒席简直变成了他的个人演唱会。因为嗓音条件限制，孟叔唱的都是浪系列的歌，崔健，刀郎，李宗盛， 唱到一半还要致辞，说：“一年多以前，我在H市第一次见到余律师，我以一个老刑侦的专业直觉，一就看他们有问题……”

忽然动容，海滩上这么多人，只有她知他在说什么，她又为什么想哭。那一刻，她多想回到那个早晨，在他问她“起来没有”之后，说一些与从前不一样的话。

来宾鼓掌，着哨起哄。

十月份，正是这里最宜人的天气，一半酒席摆在外。

余白搂着他的脖笑起来。

而他竟也看她的想法，笑对她：“这么多年，我一直后悔没有在那个时候就对你说，我你。”

“你会吗？”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