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频繁策划并购项目，比如大东纠纷。”唐嘉恒泛泛而谈，除了乐欧，还有外界的政策变化。

余白谨遵一个助理的本分，给足他面，即刻拿那份打印来的年报，翻到其中一页给唐嘉恒过目，上面有个圈来的数字——利率95%。

“这个池可是大家都盯着的。”唐嘉恒提醒。

2019年，全国金领域全面去杠杆。

“那您当时想到的是什么问题？”余白倒是有些好奇。

的确，就算价不错，但董事和减持都是需要提前十五天公告的，甚至连资金用途也要承诺。而且，还有董事会和同为大东的谢简书。

唐嘉恒，他知她懂了：“我

2020年，乐欧时间倚赖的酒店和旅游业务又突然遭遇了疫影响。

“但是乐欧控的报表和价走势一直不错啊。”她还是有不明白，这不就是大家都憋着劲想要上市的好吗？自带资金池，遇事不慌。什么时候缺钱，只要场割韭菜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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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林董才要买奇途……”余白缓缓。

唐嘉恒果然，开：“我的确想到过会问题，但没想到会是以这方式发生。”

“关于乐欧。”唐宁开，然后示意余白继续。

“比如什么？”余白问去。

那是一场突发的疫，余波绵延了将近半年时间，其中包括两个度假和宴会的销售旺季，对酒店和旅游业的影响可想而知。乐欧，当然不可能置世外。

似是一加一那么简单，余白忽然就想明白了。

“无无据的话我一向不说，”唐嘉恒摊手，“我只是察觉到了一些影响我履行独立董事职责的迹象。”

Like father like son，余白又一次这样想。

“黑天鹅”事件是不可预料的，但唐律师预见到的并不是一起“黑天鹅”事件，而是“灰犀”。

秘书关了门离开，唐嘉恒笑看着他们问：“说吧，什么事？”

2018年，A市银监局调贷款不得用于付土地让金。

此时看起来，甚至连唐律师以独立瑕疵为理由，辞去独立董事职位的时机都是那么耐人寻味。

所谓君，不立于危墙之。

唐嘉恒笑了。

余白已然顿悟，在房地产项目上投过多的乐欧，很可能早已经现了资金漏。

与“黑天鹅”的不可预料恰恰相反，“灰犀”事件指的是太过于常见以至于让人熟视无睹的风险，大概率且影响大的潜在危机。

嘉恒也就随嗯了声，不解释。

余白知自己这是找到上了，她于是继续：“传统酒店业的利率一般在20%－50%之间。当然，现在也有一些轻资产的租赁运营模式，因为成本可以控制得很低，可能达到非常的利率。但在去年这个时间，95%，真的没有问题吗？”

唐嘉恒所说的东纠纷？指的就是林旭辉和谢简书吗？

那乐欧应该怎么办呢？余白试着将自己放到林旭辉的位上，在现资金短缺的况，却还是策划了一宗收购，数十亿的易额，溢价十几倍。

2017年，银监会发文，明确规定信托资金不得违规投向房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