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也在吧？”唐嘉恒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路上有堵车，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他们才在古镇度假村的一栋别墅里见到了林旭辉。

爸爸反问：“等着去自首，你说急不急？”

余白都看得懂，甚至早就猜到了这些剧，但还是想不明白刚才那俩人到底在说什么？既然不告诉她，她也不问，憋死他算了。

“对，”唐嘉恒轻轻笑了笑，“一件案。”

“礼是个案？”唐宁跟他确认。

“我在，唐律师。”余白赶打招呼。

“已经都说好了，”爸爸给他打包票，“你现在就过去，除非午要开，其余事都推掉。”

唐宁静了静才答：“林旭辉。”

他倒也不介意，连了余白车上的蓝牙，就这么在中控屏幕上了接听键。

唐宁一脸促狭看她一，得余白脸都红起来。她当然知他什么意思，心说你这个亲儿都这么叫，你让我怎么好意思改？

余白照语音指示，拐弯开上另一条路往外环去，一边看路一边问：“是谁要自首？”

上午，两人去法院办事，回来的路上顺又见了个客。快到中午的时候，正上车准备回所里，唐宁的手机震动，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唐律师”。

林董事跟唐律师一样年纪，两人的事业也差不多是同时开始的。

至呈创立的那一年，乐欧也才刚由国营城南宾馆改制为份公司，并且迎来 了A市房地产开发的第一个峰期。林旭辉光好，又有魄力，抓住机会兼并收购了不少商业地产，顺利走上了低成本扩张的快速通，先有了乐欧，又成为乐欧集团，再到乐欧控公司A上市。

二十几年过去，林董事样貌保持得不错，穿着也很得，一见到唐宁，便拉着他握手，说：“小唐啊，你爸爸在医院，只好麻烦你走这一趟。”

“人家能看上我吗？”唐宁难得谦虚。

“来了。”唐嘉恒回答，接着又发来一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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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在旁边听着，愈加百爪挠心，好奇这个委托人究竟是何许人也，又到底了什么事赶着要去投案？

“来了？”唐宁笑着反问。

敲开黑漆大门去，里面是个四合院，大块的青石砖地面，疏疏落落的明式梨木家，看起来十分禅意。

余白听见也是一怔，乐欧的集团主席，林飞扬的父亲，吴东元的岳父，票涨成这样，要去自首？

林旭辉把他们让到里面客堂坐，又问他们喝什么茶？

正想着，唐宁已经挂断，也不跟她解释，直接在屏幕上输导航目的地。这地方余白倒是认得的，不久之前他们去过一次，就在给他妈妈扫墓之后，唐律师带他们一起去吃过饭，那个由乐欧开发的古镇旅游区。

“这么急啊？”儿倒又摆起架来。

唐宁低看了看，名字、手机号以及地址。这个人他是认得的，但还是玩笑：“房啊？可这也太远了吧？”

所幸，唐律师已经言归正传，问：“还记得我说的礼吗？”

余白听见这句话已是一怔，唐宁心里大概也是差不多的反应。但回想方才那通电话，唐律师谈笑自如，实在不像是上有什么问题。但当着外人的面，他们也不好直接问，只能糊应不提。

直到这

“是案。”唐嘉恒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