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打在贺锦弦的脸上，他垂的睫微颤，上面覆着浅浅的光，眸弯了弯。

贺锦弦愣了一瞬，面上蔓延绯红，指尖缩了一。

上贺锦弦这日一淡紫云纹飞雁袍，有几分异族明艳少年的觉。

“这是娘亲过世后第一次有人为我煮寿面。”

镂空的鎏金海棠纹与鹣鲽银纹织在镯面上，衬的贺锦弦的手腕越发纤细，白皙细腻宛如脂玉一般，骨节凸，蜿蜒弯曲的弧度。青琉璃珠映淡淡的血，显得五指指骨修。

……

景存没从景母脸上看来舍不得，她眉心虽然皱着，里却是带着喜悦。

末尾注了加急，不得拖延，明日必须发。

“不是。”景存轻声一笑，“就是弈王留来的那对。”

景存笑着答应他了。

“存儿啊，爹娘也舍不得你，但是圣上的旨意咱是必须得听的。”

景存勾了角，“果然很合适殿。”

“你们有事要同我商议？”

“愿殿岁岁喜，命无忧。”

贺锦弦用筷戳了戳碗里的面条，低声，“存哥，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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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面条被贺锦弦吃的净净，云言把碗筷收拾了去。

“像是前朝弈王那对金镂鹣鲽脱。你是找人仿着定制的？”

“这是我娘留来让我给未来媳妇的，如今你了我家这媳妇镯，就是我家的人了。”

贺锦弦了镯上的琉璃珠，里漆黑宛如化不开的墨。

景存打开了圣旨，上面写的边城战事告急，让他明日一早便随同禁军与二皇贺容尘一起前往边城，任副使辅佐将军。

他脚步顿了一瞬，试探问，“爹，娘。”

景存被他这一声“存哥”叫的心好上不少，挑了眉，“我可从来没有给别人过，殿独一份的。”

他说着要把镯蜕来，景存握住了他的手，在他指尖上亲了一，笑，“与殿相比，并不算贵重。”

贺锦弦微微颔首，景存坐在了桌旁的雕凳上。

面条上覆盖着青菜和煎，淡金的煎相十分勾人，汤里带着清香，不断向上冒着气。

他环住贺锦弦的腰把人抱在上，颌蹭在怀里人的墨发上，语气里带着亲昵。

“了这镯，以后殿便是有主的了。”

景父和景母目光落在他上，神颇为复杂。半是窃喜半是伪装来的心疼。

贺锦弦小脸上一本正经，“以后也不可以给别人。”

这是你自己说的……如果你敢丢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的行李娘已经帮你打包好了，等到明日一早，你爹会送你去军营的。”

景存跟贺锦弦腻歪了一会儿后回了府。府里青枝灯盏依旧亮着，正殿里景父景母坐在梨木桌旁，茶还在氤氲香气。

“我帮殿把镯上吧。”他一早就想看贺锦弦，这会儿便提议了。

景父从椅后拿来一明黄的圣旨，扔给了景存，开，“你自己看吧。”

“如此贵重的东西……你……”

景存在小厨房里找了些面粉和，又让云言去寻了些青菜叶，亲手给贺锦弦煮了一碗寿面。

贺锦弦摸了摸镯，“这镯看起来有些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