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不公平的社会啊。”海蝶叹一声,“当爹的犯错,跟儿有什么关系。”
只要景闻还是犯的儿,他就不可能。
乔桥早早来到公司,也不周围人诧异的目光,坐就开始闷查资料。她现在工位在大厅,后就是洗手间,来来往往人还多的,乔桥总觉有人在瞄她的屏幕,因此只要听到背后有脚步声,都会谨慎地把页面切成无关要的东西。
景闻说过,他的事公司是不知的,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主动放弃。确实,这况知的人当然越少越好。
。”景闻,声音很低,“除了你们,也没人想听吧。”
乔桥原本的打算是让海蝶走创作型歌手的路线,只要歌写得不太差,再由景闻的天赐之嗓演唱,海蝶怎么都能混个不错的名次。
娱乐圈类似的例不多,直系亲属犯罪艺人能不受影响的也有,但大多是已经有一定粉丝基础了,再加上犯的事也不大,这才能全而退。说白了,人家那些多算一手好牌打得稀烂,景闻这是一手烂牌要打成王炸,难度不是大了一半。
选秀还剩两个多月,难她真的要放弃景闻吗?可问题是,只推海蝶一个人,获胜的可能太小了啊……
现在可怎么办呢?
“没什么可看的。”景闻皱皱眉,“无非是些说自己后悔的话,要么就是歉,千篇一律的。”
乔桥以为犯都应该像电视里演的一样整日醉醺醺,对妻和孩非打即骂,但乎她的意料,景闻的父亲甚至可以称得上慈父。景闻母亲很早就过世了,所以景闻从小由父亲带大,知景闻喜唱歌,他父亲就努力打好几份工给景闻凑钱让他学声乐,总之在景闻的角度看来,是位一辈都勤勤恳恳的普通男人。
“对。”景闻脸很苍白,但还是,“毕竟我父亲伤害了一个无辜的人,所以他怎样,我怎样,都是应该的。”
“乔桥啊,我不是让你这个碎纸机吗?”赵达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指指碎纸机前堆的那些文件,“尽快理掉,快,别拖拖拉拉的。”
乔桥答应一声,赵达得,她只来得及把页面最小化就起去碎纸机了。
算了算了。乔桥连忙打消这个念,他每天理的事比这困难麻烦百倍,不能拿这小事去烦他。
从景闻家来后,乔桥的心跟上午过去时已经截然不同了。
查了一上午,乔桥无比失望。
他应该……没看到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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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纸机又老又旧,本碎的也不是什么重要文件,总务的人都觉得能用就行,一直不肯给换新的。
要不,去问问宋祁言?
剩的那几年刑期,又怎么熬得过去呢?
是啊,这事怎么说呢?景闻的父亲可能以为景闻早就成了大明星,所以才每月持给景闻写信,期待着有朝一日服刑期满可以跟景闻见面。如果他知景闻因为直系亲属是服刑人员而一辈无望,可能会懊悔得恨不得死掉吧。
“所以你才不愿意看父亲寄来的信吗?”乔桥问。
知父亲了一个女孩后,景闻非常震惊,一度不愿相信,但直到他去监狱探视父亲,隔着厚重的防弹玻璃,看着父亲那张好像突然衰老了几十岁的脸,景闻才明白一切都是真实的。
“不能这么说。”乔桥冷静地摇,“对犯罪者家属的歧视,跟严厉的刑法一样,都是对潜在犯罪者的震慑。意思是‘你只要敢这么,就要承担后果’。”
周一。
景闻这件事是个死局,她一路想了好多办法,甚至连让景闻在选秀时主动公开此事好抢占主动权这伤敌八百,自损一万的招都认真考虑过了,但还是不行。
乔桥:“他知你不能的事吗?”
景闻:“不知,他不懂这些,以为我签了公司就一切顺利了,我也没告诉过他。”
比预计的多了差不多一倍的时间,乔桥回时发现赵达正在她工位附近晃悠,见她看过来,立转往别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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