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成与优惠这东西是绝缘的，乔桥曾亲见过他拒绝了餐厅的免单活动，只因为要拿手机扫码注册——他嫌麻烦，宁肯多付那几千块。

周远川：“小乔，这些能吃吗？”

乔桥：“我不谁会买谁不会买，总之都得听我的！”

周远川陷思索，乔桥宽容地拍拍他：“我不用省这五分钟，因为我的时间不像你那么值钱。”

她兴致地要了一张白纸开始计算，但条文繁琐，了十几分钟也没搞明白。

倒是周远川无聊地过来看了一，就轻描淡写地指想拿到最大优惠应该再去餐区买18.9元的东西。

乔桥：“……”

“可以省来给我。”他一张卡放在乔桥手心里，“我可以买你所有零碎的时间吗？”

大包小包装了一手推车，乔桥一边结账一边心在滴血。她自从被简白悠‘抓了壮丁’之后，就开始了破财不免灾的生活，简白悠半钱工资都没给过她，唯一值钱的还是他随手送的钻石，可那么大一颗她哪敢随便卖掉，万一他后悔了又要回去呢？

周远川：“但是冲洗需要时间，就算一颗洋葱理30秒，这一袋也要多掉你五分钟呢。”

刚过中午，超市里人不多，大分人都忙着买菜回家饭，没空四看，不过周远川和秦瑞成依然引了不少注目。

秦瑞成等不及了，他甚至想给乔桥跟优惠等值的现金，就为了让她不要浪费这个时间。乔桥的回答是一个大白，薅超市的羊和薅自己人的羊，那能一样吗？

他的钱包刚掏到一半：“但你说……”

“不可以。”另一只大手伸过来，秦瑞成将卡回周远川袋，“禁止私易。”

“啊好吧，原来都是促销手段。”

乔桥：“所以……我省这五分钟用来嘛？”

两人个都不矮，秦瑞成宽肩窄腰，潇洒帅气，周远川量纤瘦，温文尔雅，又都是现实生活中少见的大帅哥，也幸亏这个时间来的都是专心带孩的家主妇和老人，否则这一趟绝不会如此清净。

收银阿姨递过来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列了几十条优惠政策，买多少钱的蔬菜可以返几个，买多少钱的零可以返几个，还有餐、日用品等等分类，返和优惠券之间又有一个兑换公式，复杂程度不亚于解好几中数学题。

“只要是超市送的，破铜烂铁我也要。”

周远川指着保鲜货架上被保鲜包裹的又净又漂亮的装蔬菜：“我知，可为什么不买这些没有土的呢。”

“这不是买不买得起的问题。”乔桥只能耐着解释，“你看，装的是8块钱一斤，散装的只要2块钱，四倍的差价。而这些土我只要回去放在冲一冲洗一洗就能去掉，为什么要多6元的冤枉钱呢？”

她忍住想翻白的冲动：“因为它是地里来的，所以有土。”

周远川了然地，同时右手伸前襟袋了个摸钱包的动作。乔桥知他想什么，立双手叉：“我自己买，我有钱。”

但乔桥是不会放过这活动的。

抗议：“我会买。”

乔桥直奔蔬菜区，她略在大脑里列了个清单，一样一样买就行了。

乔桥挤微笑：“因为我穷，那些太贵了。”

周远川侧看了一：“金额差得有多，没必要为了它买一堆用不上的东西。”

“对啊，周先生你数学好，你帮我算算怎么才能拿到这辆电动车吧！”

乔桥面无表：“不要，我要超市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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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桥：……井冰！

秦瑞成一气：“那如果我把超市买来——”

“超市的都是破铜烂铁。”

他转对乔桥说：“什么时候想卖时间了记得通知我，我一定参加竞标。我别的不多，就是钱多。”

“小妹妹，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可以去服务台领优惠券啊。”

他担忧地看着她刚选好的洋葱：“上面还有土。”

乔桥两放光，发现了新大陆。

秦瑞成凑过来，贱兮兮的：“小乔想要电动车吗？亲我一就送你一辆更好的，四个轱辘大排量，还有全景天窗。”

乔桥：“你有病啊！”

要不说穷人思维最可怕，穷人遇到天降横财时连掉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