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都不用去衙门么？”季如莘虽觉得季小天能陪着自己很开心，却也不想耽误她事。

“我伺候你一个还伺候不过来呢，我纳妾来什么，一起伺候你？”季小天觉着这季如莘想得还真多，这还是孩童神智呢，若是神智清晰，自己还能门嘛。

季如莘当初病的时候，药吃了不少，一直以来也吃了各各样的药，对吃药也就习惯了，只是仍旧耍小孩脾气闹着不吃，季小天便陪着她，她也就乖乖吃药了，反倒觉得好玩。叫阿萍一直忧心，姑爷这样喝去会不会有问题。

两人又散了会儿步，回到屋，季如莘掀起衣服低看着自己的肚，“好像也没有大起来呀。”季小天看了看，也掀起衣服与季如莘比较着，“哪儿有，你看，也大了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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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听娘说，嫂嫂要给哥哥找小妾。小妾是不是就是爹爹养在西苑里的那几个大娘？”季如莘坐在浴桶里，问着正在帮她搓背的季小天。季小天顿了顿，怎么就大娘了，那几个明明比她们都大不了几岁，“恩。差不多。你哥的小妾你哥养。”

“那你也要纳妾吗？”季如莘知爹爹时常去西苑，留娘亲一人在屋里。她害怕小天也这般，纳了妾就往那边跑。

“你好不容易修养好了，就陪你多走走。衙门里我告了假。虽说不用再在床上躺着了，可这安胎药还得吃着。”说着便吩咐阿萍将药端上来。后厨一早便备好了，阿萍端了两碗上来。季小天端起一碗，豪气万丈，“为夫先为敬！”大大就将药给喝了。季如莘也端起药，拿碗与季小天的碗撞了一，也将药尽数喝完。

季如莘看看季小天的肚，又看看自己的，“好像是大了。”拿手拍了拍季小天的肚，又要去拍自己的，季小天赶拦，“你倒知轻重啊，孩都得被你拍歪了。这怀着孩呢，怎么能瞎拍。”

季小天将季如莘的衣服拉好，不再让她掀着，“小心着别着凉了。”顺势又摸了摸肚，觉还是有些大起来的。

当朝小妾的地位很低，只比丫一等，说是娶，却是连迎娶的程也不走，只叫人抬了从后门院。就如季老爷那几个小妾，一般都在西苑待着，见着季如莘还要行礼，哪怕受，也不过多得些赏，与其让丈夫去青楼，还不如给他纳几个小妾，是故大人家的少爷多是纳了妾的。

“很多很多人都纳妾的。娘之前便说过，要是我嫁人了，便让红梅跟过去当个妾，也好照顾我。”季夫人原本的确是这般打算的，红梅亦是她的贴丫。她见季小天对季如莘上心得，又是住在季家，便没有再提起过这事，若是季小天再去几次青楼，也许就要娶红梅了。

“我听听看声音有什么不同。”季如莘见季小天拦着，也不再要动手要拍肚。仍旧低着仔细看着自己的肚。“你当是西瓜呢，还拍拍看听听声音。我的肚是拿来拍的，你的肚是拿来摸的，懂不懂？”说着也拍了拍自己的肚，发砰砰的声音，惹得季如莘直笑。

“哎哟喂，哪儿你有大方，都赶着让自家相公去青楼。要是生了女儿，可不能让她学你这么大方。”季小天坐在亭里专心喂着季如莘吃糕，并不去看周遭的风景，倒是季如莘咬了一糕便东张西望一番，旁边也只有阿萍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