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以待，诸君视他为异类。

离开大厦的电梯里，午休时间，没有旁人。

南山：“李铮？”

“嗯？你直呼我的名字，”李铮开玩笑，“今天的小费，一分也别想要了。”

南山对这个玩笑没有任何反应，只问：“你柜了吗？”

李铮：“……”

南山：“我是说，如果你这边没什么阻碍，我想和你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可以吗？”

第五章 脆枣

不意料，南山遭到了李铮的拒绝。

轻易说结婚这两个字，难不是年轻人的草率？

李铮以为这年轻人多少还会再说些别的，比如什么挽尊的话。

但南山没有，被拒绝以后就闭了嘴，离开组委会大厦，叫车回去，一整个全程，和来时几乎没有两样，简直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让李铮轻松不少，他本来已经在想，是否需要回去后向酒店方提换一位家的要求。

现在就不必了，识趣的知难而退，可以给双方都避免这样不必要的麻烦。

反正等电影节一结束，他就离开北京，次再来都没准时什么时候的事，明年也可以换别家酒店住。

就是可惜了那座院。他一直都很想买四合院住宅，总是遇不到合心意的，因此才格外喜住这家酒店。

合他心意的四合院，除了房规整，院敞亮，墙还得有一棵大树。现在住的这院是棵银杏。

他希望最好是能有一棵枣树。

秋天枣熟了没人打，会自暴自弃地掉在树的青砖上，像摊了一地亮晶晶的红宝石，意图引诱着人去捡。

他就去捡了半兜回来，还没来得及洗，有个人就等不得，急着挑了一颗最红最大的，自己咬半颗，再把剩半颗他嘴里。

那人中文说不好，想夸枣的脆和甜，不知该怎么说，想半天：“aha…这很甜，还？很crisp，要怎么说？”

那天他回答了吗？他记不起来了。

能记起那时笑容明亮的对方，是也可以用sweet和crisp来描述形容的模样。

回来吃过饭。

等李铮了房去午睡，南山直的肩背一垮了，垂丧气。

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被拒绝，虽然没有什么成功的恋经验，但他还从来没有在表白这个环节上失败过。

痛定思痛，今天的表白似乎是过于冒了，被拒绝仿佛就是活该。

不过他很乐观，整了这么一李铮都没赶他走，至少说明李铮对他不反对吧。

不反！就是一切好的开端！那么恋同居结婚，统统指日可待！

南山对着屏风上自己的倒影，握拳打气。

本来是要午睡，李铮辗转反复，一直没能睡着，已经午两多了。

最后索放弃，坐了起来，没开窗帘，亮床灯，想了一想，便拿过手机来，打开简宁川的朋友圈。

简宁川上午刚发了条新的：“我~我~我是一只鹅鹅~鹅鹅鹅鹅鹅鹅~哈哈哈哈哈哈哈”。

了张照片，他和一只大鹅在对峙，那只鹅翅膀扑腾要冲上来，他弯着腰两只手在后面也扑腾状。

李铮一面好笑一面被萌到了，还有担心，鹅这生的战斗力和伤害力都很大。

他评论了一句：“它叼到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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