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渐自然也被郑艾卿揪着去了。

七号一早，两人约完早便直奔七中。

佘渐抓着郑艾卿冲人群的那一刻，两人双双有劫后重生之。

为了转移注意力，郑艾卿随手撕开一袋糯米糍一嘴里，顺便还了一本原理拿来看。

对，就是这样。

但动归动，考的阵势佘渐却是没受到。

桌上还剩一个，郑艾卿伸胳膊够过来，正是先前被佘渐戳的那个，趴趴的糯米糍中间有个小坑，染红以后活脱脱就是个红细胞。

太刺激了，郑艾卿差儿被吓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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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两旁的树上有挂着【考附近，禁止鸣笛】的横幅提示，前天晚上的本市新闻里甚至还播报了有哪几条路因考而暂封两日的消息。

一想到明天还要经历一遍这人贴人，挨的“福利”，郑艾卿便一阵发麻。

*

佘渐摸鼻，又把扭回去了，也正了过来。

考那几天，各校都是放假的，因为学校要被用作考考场。

佘渐和郑艾卿本是打算打车去七中的，租车司机以为俩孩也是去考的，给他俩煲了一路的汤，生怕他俩有张绪似的，到了目的地还死活不要钱，甚至还贴的询问二人明天是否也需要接送。

本以为考生考场后人会少很多，但并没有，家们着炎炎烈日，簇拥着等在校外，佘渐和郑艾卿几次被当来晚的考生，差被众人齐心协力托举七中大门。

不止这个司机一人，一路来，越是靠近考，自发的志愿者组织便越多。

以前常说，一个人考，往往一家人都在心，其实，与其说考对一个人很重要，倒不如说，考是全中国的事儿。在这一天，全国人民都在努力将自己的善意传达给考生——无须顾忌任何，你只需要一往无前!

咽糯米糍，郑艾卿扑扑嘴又砸吧着嘴扑扑，味还回着甜油的味，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嘴里的甜味儿更了，但却不腻人。

郑艾卿撕开包装嘴里，正嚼着呢，佘渐回瞥了一，俩人猝不及防对上神。

“放心，明天咱俩不跟他们挤了，我回家调驾私机

糯米糍化了以后当真没那么好了，粘牙，里面的甜油也有些腻人。

6号的时候，齐方方在课上还特意提了提，说是明后要是家离得近的同学可以去考看看，毕竟到时候场外站的特警那都是荷枪实弹的，大家提前接一考的气氛，省的来年还没开始考呢，就先被考场外的阵势给吓萎靡了。

看着眉都要打死结的郑艾卿，佘渐哈哈笑，大手开他皱的眉，“小朋友你怎么那么可啊!”

考是件大事，似乎全中国的人都在为了这件天大的事儿而让行，如此看来，在现代这座冰冷的泥森林里，似乎都是意。

无他，考场外人太多了。

“明天再来看吧，咱先回去。”佘渐抹一把的汗提议。

郑艾卿视死如归，心说自己这可算是舍命陪君了，“行，明天。”

说真的，他不是个退缩的人，但……

郑艾卿讨厌黏糊糊，他死命压制着心的焦躁，对佘渐的后一个提议特别赞成，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