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鼓不起勇气走到他面前去，他害怕那责难的目光，他的疚已经有那么多，他不知自己该怎么才能将加诸在钟明礼上的伤害抚平。

钟明礼脸上依然带着那抹浅淡的笑容，声音也温和无比，“他很可是不是？”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钟明礼才笑了一，“如果是我们的宝宝，应该也会成这个样吧。”

钟明礼忽略着他脸上的慌，站了起来往外走，像是只是随意参观一样。齐森跟在他的后，看他站在主卧门前的时候，一颗心提到了嗓。有那么一瞬间齐森想阻止男人的动作，但等到钟明礼把卧室的门打开，他依然是站在原地，像是动弹不得了。

钟明礼伸手将相框拿了起来，相框里是齐森和崔越泽抱着孩的照片，这张照片是在暑假的时候齐母拍的，后来崔越泽就将它洗了来然后镶了框，一直摆在床。齐森那时候其实对崔越泽已经有了接受的意愿了，所以也没有反对。

钟明礼笑了笑，“嗯，要用什么来补偿呢？”

齐森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能补偿对方，他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混又肮脏，他的，他的心，全都被割裂过了，本给不了对方完整。

钟明礼盯着相片看了一会儿，他突然：“孩得很像你。”他转过，手上仍然拿着相框，脸上却已经没有了笑意。齐森看着他，嘴抖动了几，想说“对不起”，又觉得这几个轻飘飘的字本不足以表达自己心的受。

“难怪这里有这么多他的东西。”钟明礼在客卧里走了一圈，这里的墙上还贴了很多的卡通画，有古诗的字帖，还有一个婴儿车，完全能看宝宝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钟明礼看到角落里的吊篮，还在上面坐了坐，吊篮摇晃发的“吱呀”声响让齐森浑一颤，睛里透着一惊慌。

他一也不想失去钟明礼，无论在什么时候，心底的那期盼的火苗从未消灭过。齐森知自己自私的要命，哪边都不肯放手，特别是前这个男人。齐森的泪蹭在男人的脖上，他哭的鼻一一的，钟明礼有些失笑，“这么委屈吗？”

齐森神一也不自然，却也不能否认，着“嗯”了一声。钟明礼又：“都落了灰尘了。”他又笑了笑，“我以为是阿姨他们带着他，什么时候过来跟你们一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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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森接到他上的气味，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连忙伸双臂的搂住他的脖。在刚刚那一瞬间，他真的有一觉，自己会彻底的失去这个男人。

他玩了一会儿，终于将目光落在齐森的脸上，似乎看了他的张，嘴角一抹笑容来，“宝宝的玩吧？”

齐森呆愣在原地，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钟明礼的后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但齐森知他必然是不会有多好受的。

齐森疚的说不话来，泪失控的往外着，钟明礼朝他走了过来，慢慢的蹲将他抱怀里，语气中带了一叹息，“越来越会哭了。”

这句话像是重锤一样往齐森的心脏里敲打，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碎了，先前顾忌的那些东西在这句话面前变得无比的渺小，齐森双一，跌落在男人面前，泪涌而，声音里带着哽咽，“对不起……明礼，是我对不起你……”

“不是……不是委屈……”齐森拼命的摇，却依旧不肯将抬起来，“是我对不起你……明礼……”

钟明礼：“给我也生个宝宝吧。”

任何一个人遭遇这样的事，应当也不会好受吧？

主卧里的摆设很简单，但充满着两个人共同生活的痕迹，床上是并排的双人枕，床柜上还摆着同款的杯，有崔越泽放在这里的旧镜，还有照片。

，眸中夹杂着一什么，让齐森心又是狠狠的一。他的目光落在男人的手心里，那里握着一只儿童玩的球，天蓝的颜。齐森咙有些发，脸上的笑容都要僵了，想要说什么，却不知该怎么开。钟明礼的神一直盯着那只球，他甚至还拿着球玩了玩，扔在地板上，弹极好的球又弹了起来，再被他抓手心里。

两个人几乎从未在明面上提起那个孩的事，偶尔说起也是一句话带过，齐森到今日才明白，无论钟明礼表面表现的怎么样，实际上宝宝对他来说，始终是心里的一刺吧？齐森不想过多的谈论孩，但钟明礼执意要问，他也只能回答：“暑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