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被齐森劝着离开了，屋里骤然变得更安静了来。医院贴心的给齐森准备的是单人病房，大约是因为知他比旁人有些不同的关系。齐森躺在床上，到现在仍还觉得这一切像是梦一样，真实到可怕，又显得虚幻无比。他打起神跟学校请了十天的假期，等到正常钟明礼会发视频来的时间的时候，他率先跟对方发了信息过去，说今天不太方便。

齐森找不到别的借来哄他，只希望他能安心的完这趟差，别因为自己的事让他的事业有任何受损。但很显然的，钟明礼必然会追问他原因，齐森说日后跟他解释，钟明礼便没有再追问。

齐森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儿，又被手机铃声吵醒，拿起来后发现是崔越泽。看着屏幕上显示的这三个字，齐森不知为什么竟生不丝毫的怒气，反而还有那么一茫然。

像是累了。

他接通了手机，崔越泽的语气竟有几分急切，“你在哪？”

齐森微微弯了嘴角，“有急事回家了，这段时间你别找我。”他闭了闭，“如果你敢什么过激的举动的话，我这辈都不会再见你。”齐森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还有那么没有完全弱的一面，他怀疑要是自己最开始就是这样的态度的话，是不是就能避免这样的事发生了。

崔越泽那边静了静，声音低了来，“我知了。”

一夜的时间肚还隐隐有些痛，在早上去上厕所的时候齐森看到自己的上有几丝红的血迹。他盯着那红的东西，再一次恍惚的察觉到，自己肚里可能真的有那么一个小东西。

一想到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想到崔越泽是怎么心积虑将换过的“避药”给他的，想到自己是怎么忍着难堪一颗一颗吞那些药片的，齐森就觉得很可笑。他扯了扯嘴角，了冲键，缓慢的走回到床上。他托护士给自己找了一个护工，就近买了些生活用品，等医生来检查的时候，齐森忍着羞耻问了自己的状况。

医生：“胎儿已经慢慢的稳定来了，晚一再去个检查，你只要注意卧床休息就好了。”

齐森张了张嘴，明明才喝了大半杯的温，咙里却还有些涩，他问：“谢谢您，我想问问，能不能……产？”齐森很喜小孩，也幻想过自己的小孩，他甚至不畏惧自己畸形的来生，曾经一想到未来能拥有一个着他和钟明礼共同血脉的宝宝，他就很喜。而现在是不正确的，肚里这条小生命不应该到来，它来错了地方，这世界上大概除了崔越泽想要它之外，谁都不愿意要它。

医生愣了愣，他看了看手上的病历，低声：“你的质并不适合这个手术，会影响你未来怀的几率。你是双人，比较起来女生腔发育的比较成熟，但是也跟正常女的不能比。简单来说，如果过刮手术，你的再怀几率就会降到百分之十以，未来如果想要生，可能需要试。”

齐森听到他的话，腔里泛起一苦涩，一时间像是连心都是苦的。医生温声：“建议你再考虑一，其实我们也接待过你这样的病人，可能期的时候会困难一，但是生产的时候可以来医院里生，医院里有保密协议，绝对不会把病人的隐私去的。”

齐森听到他的安，脸上一个浅笑来，“谢谢你，那我再考虑一。”

一整天齐森都是睡睡醒醒的状态，除掉上厕所外就没从病床上来过。午餐和晚餐护工都帮他准备好了，但齐森并没有什么胃。到了晚上后夏桑又匆匆赶了来，拎了一个不大的包裹，“是我新买的，衣服是我平常穿的，咱们两尺码一样，应该没问题。”他还买了果，坐定后见护工去了，才问：“森森，觉怎么样？”

齐森笑了笑，“还好。”

夏桑却笑不来，神有些凝重的看着他，“那钟明礼那边呢？”他伸了嘴，有些为难的样，“昨天晚上他给我打电话了，问我你是不是了什么事……”

齐森的反应才算大了起来，“你怎么说？”

“我什么都没说。”夏桑皱了皱眉，“但我觉得他可能猜什么了，他不是一向很吗？”他见齐森不说话，又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为什么不让我去你家里取衣服？”

齐森摇摇，“我暂时不能让人知。”他笑了笑，“明礼还有一个星期能回来，我刚好也院，到时候我会跟他讲清楚的。”他脸又苍白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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