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若打断他：“是你……”他一气，“是你我，才让我怀上的……你就是想逗我玩而已，我对你来说什么也不算，你在这里叫我……叫我生来，又想什么？”童若觉得自己无比可悲，这句话说来像是自揭伤疤，他低，声音都在颤抖，“甚至其他人是因为喜才要这事，你只是想羞辱我……”

更何况，从没有人期待过它的诞生。

童若浑发冷，六神无主。他抓着医生的袖问能不能堕胎，如同抓着救命稻草，他的声音传到晏尧的耳中如同一惊雷，“轰”地在脑中炸开。

他大脑发，让他连说话都一快了起来。他两发红，震声：“你生来！”他又抬动脚步，走近童若，嗓音越发哑，“你想打胎问过我同意没有？这也有我的一分，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他来不及去在意男人能怀是否正常了，更重要的事占据了他的大脑。

肚里的孩也是怪生的小怪，只会从小是要尽冷和鄙夷。

，结果仍是确定的，他才不得不接受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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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童若只有几步距离的时候，他看见童若像是遭遇什么可怕的东西，意识地向后躲。

“你这个王八！该死的东西！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败类！！你要怎么赔我儿？！我你妈！”童爸爸骑在他上，晏尧都没心思还手或抵抗。他一阵眩，还想爬来抓住童若，始终在上的大少爷在地上狼狈地挣扎，最后猛地一发力，将童爸爸掀开，还站不稳，踉踉跄跄地向童若跑过去。

他沙哑地叫：“童若……”

晏尧提声音：“我喜你！”

晏尧半张脸被打得破了相，另外半张脸仍是那样英俊，中有了前所未有的，几乎像是……后悔和乞求。

童爸爸又想过来揍他，被妈妈拦住。童若也向后退，轻声：“为什么要你同意？”

童若依旧是那个不敢伤害任何人的小蠢货，哪怕晏尧把他害到这个地步，他也只想着逃开，而不是报复。

它从一开始就是错误。

晏尧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童若怀的是他和童若的孩。

童爸爸又一次冲过来，童若低声地说：“别打了。”

晏尧立刻爬起来，睛直直地盯着他，想过去问他是什么意思。但童若的父亲又重重地给了他一拳，仍不足以发愤怒，咙中发吼声，扑上来抓着晏尧的领，满是老茧的拳毫不留地往他脸上招呼。

是一个有他和童若的血脉在一起的孩。

晏尧这才停住了脚步。

童若抬凝视他，秀气的眉微微拧在一起，一双黑睛中满是。

接受现实，随之是失魂落魄。

童若说：“我难还能生来吗？”

晏尧向前一步，：“你说你要……堕胎？”他说得艰难，似乎好不容易才能将言语拼凑起来，“你是说真的吗？”

“因为是我的……”

他想到自己的未来就觉得恐慌。大家都会知他被当成女人上了，竟然也是畸形的，他是怪，不男不女，得离得远远的，必须传播去，让所有人都知他的变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