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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若的妈妈心疼儿，哄了几句，最后抚摸他的背，向晏尧了谢，带童若回去。

晏尧就看着他们远去。

他脑里一团麻。自始至终，童若没有给他一个神，离开时也如同躲避洪猛兽，拽着母亲，恨不得跑得远远的。

晏尧打人的事闹得不小。

另外那两人童若的伤都不轻，棕发男生甚至脑震了。他们的父母闹着要一个说法，惊动了晏尧家里的人。

他父亲把他叫过去，继母站在一边怪气，二弟偷偷躲在门外听。

“你这么大的人了，事没有分寸吗？”

晏尧回答：“再来一次，我只会打得他们半生都没法自理。”

晏尧的父亲然大怒，指着他的鼻骂，他也只是漠然以待，犹如面对陌生人一样。

他冷漠地过了好几天，被禁足在家。小他十岁的二弟总是躲着偷偷看他，被他发现了就扮个鬼脸，然后跑开。

他觉得暴躁又烦闷，厌恨透了这一切。

只想见童若。

他总想着童若上的伤好了没有，有没有大碍……几天过去，是不是冷静了一些，他现在再去，童若是否愿意原谅他？

心烦意，不敢给自己一个确定答案。

在第三天时，晏尧接到了一个电话。

医院检了一个……奇怪的结果，通知了童若，又顺便通知了前几天和童若一起检查的他。

童若明明是男人，却怀了。

晏尧去到医院时，童若和父母都在。童若面无血，坐在椅上，削瘦的肩都在发抖。他像是迷途羔羊一般，只想着向人求救，一遍又一遍地问医生，是不是检查错了。

晏尧推开门，童若的父母向他这里看过来，一转，童若父亲的脸变得愤怒无比，扑过来就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童若还坐在椅上，仿佛本没有注意到晏尧的到来。他喃喃自语，几乎有些神经质，又着睛抬起来问医生：“我不想要，能不能……能不能……”这个词的吐对他来说万分艰难，他嗫嚅着，险些要哭了，又过了几秒才说，“能不能堕胎……”

9.

男人怀是件多么惊悚可怕的事，童若在此之前完全没有想过。

他小时候其实就过检查，检查来有个畸形的官，男人不应该拥有。父母为了不让他自卑，从没告诉过他。

毕竟他是个男孩，普通得扔人群里都找不来，会照普通的人生轨迹，大，和女生谈恋。他那么乖，又不可能去和男人上床，那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说来，徒增孩的烦恼？

他们哪里想得到童若会被人迫上了床，还玩了那么多次，连也没过。

接到检查结果的时候一家人都好像是天塌了一样，父母是震惊，童若则是难以置信。

童若的爸爸抓着他问，他断断续续地把晏尧和自己的事讲了，到最后泣不成声，本讲不去。

他为此而羞愧，羞愧得快死了，恨不得自己现在就站在楼上，能够轻轻巧巧纵一跃，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直到到了医院，又了一次扫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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