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害怕贾二老爷，平时连贾二老爷的面都不敢见，对于念书学学问更是恶痛绝，平时提都不提，人都顺着他，自然不会提起。

就这样一两年功夫，次次贾二老爷问起贾不甄念书的事儿，府上便要大张旗鼓的折腾一番，不是贾不甄受了惊吓，就是老太太有了疼脑要贾二老爷去伺候着。

到最后，贾二老爷隐约察觉到什么，便脆不过问了。

只是他始终都觉得，贾不甄兴许只是贪玩，念书不用心了，却从来都不曾想过：其实贾不甄从来都不曾念书，即便是认识几个字，还是跟院里的丫们玩乐的时候，因为需要才学的。

“好好一个天才，就这么成了废。”贾经不客气地喃喃。

帮着贾经捶的丫听到了，脸一变，吓了一。

这府上的人，敢背地里骂二老爷、大老爷，各个夫人都敢骂，却不敢骂贾不甄，只因为别的人都想着找把柄，好跑去找老太太告密，想着往上怕呢。

倒是贾经毫不客气地说来，又仿佛不过瘾似的说，“当年贾不甄若是好好念书，现在再怎么说也已经是小秀才，但凡是用功念书，怕是现在已经成了举人。”

“哪能呢。”丫见着贾经什么都不怕的样，到底是想起来前这位是贾府大老爷，再怎么说也是贾府嫡，便也大着胆说，“二爷自个儿就不念书，说教书先生年纪一大把，脸上都是褶，还有胡，看着不好看不说，上似乎还有一味儿。”

上了年纪的人家，又不像大人家的主，动辄有一群人伺候着，上哪能打理的净净，哪能像贾不甄这样，自个儿的衣裳都要有特定的熏香，要有香味才行。

“不想念书就不念书？就怕等将来想念书的时候，本没了机会。”贾经冷哼。

丫沉默不语，这样的理她当然懂。

寻常人家就靠念书考取功名，从此以后光宗耀祖，平步青云。

可贾不甄生来就什么都有，他本不需要改变什么，就拥有很多人一辈追求都追不上的东西，他自然有任的权利。

贾经看了丫，一看她脸上的表就知她在想什么，便叹了气，“你是觉得现在贾府好，可到底哪儿好了呢？”

“丫没什么见识，懂得不多，只知府上是极好的，吃的用的穿得，都极敞亮，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丫轻声，“便是主们随便赏给丫的东西，拿到外面，也能够一些人家嚼用三五个月的。”

对于丫来说，这就是极好的了。

贾经沉默。

人的见识就这么儿，就像前这个丫，她并不知现在的贾府其实是满京城世家嘴里的笑话，她觉得贾府上上都极为气派，但那只是跟穷人比较，跟京城世家比起来，贾府有什么？

当年老国公的确圣在，上也有极为重要的差事，那时候贾经年纪虽然还小，但他每每门都会有不少世家主动靠近结。

可看看现在，他一门，上赶着结的都是些什么人？不是九的贩夫走卒，就是上不得台面钻营的老鸨，拼客，那些个世家，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了。

“大老爷说当年你也是神童。”丫笑嘻嘻地说，“可现在怎么也不见大老爷摆学问？”

便是对门府上的贾求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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