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五叔缓缓开，“祭献吧。”

五叔闭了闭，神有些苍凉。

祭献有没有用，他不知，可他知，如果不些什么，这个村怕是往后就散了。

村里人聚到一起，还能一起想办法活去，可村要是散了，去讨饭了，将来九成可能是回不来的，只能死在外面。

此话一，大家再次沉默。

五叔说的清楚，大家也都知可能的结果，可不这样，还能怎样呢？

“行了，都回去歇一歇，商量商量，明天再来商量。”五叔说。

在场的人都沉默地离开，心里想的什么，旁人不知，只能知他们每个人都不轻松。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五叔这才缓缓站起来，佝偻着脊背，上前给先祖的牌位上香，苍老的声音透着一丝绝望，“老天爷啊，你这是不给我们活路了。田里的庄稼本不来，可往年都不是这样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化为混的嘟哝。

说了许多话，该说的，不该说的，五叔都说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天上再次亮起，有更大的声音传来的时候，五叔这才缓缓离开，仔仔细细地关上祠堂的门，上锁。

等五叔离开，祠堂最不起的角落忽然动了动，从影里面冒来一个小幼崽。

小幼崽脏兮兮的，脸最脏，本看不原本的模样，只能看到他的耳朵尖形状跟寻常小孩不一样，是那描述不来的形状。

他从影里钻来，摸了摸瘪的肚，赤着脚，慢慢走到先前五叔站的地方。

香还在燃烧，飘着特有的香气。

小幼崽轻轻了鼻，学着五叔的样，上前拿起一新的香，燃，然后上去，行礼。

“我、我……”他很久很久没有说话了，一张嘴就觉得很难受，嗓也不舒服，不过很快他说话就变得畅起来，“我饿了，吃一供品。”

桌上摆着很不错的供品，是村里能拿来的最好的东西。

小幼崽使劲搓了搓爪，让自己的爪看上去净一，这才拿起供品，小小的啃。

他很久没吃东西了，肚饿得瘪，甚至是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吃过东西，现在终于吃到一吃，他很珍惜，吃的很慢很慢，也只吃了一就觉不饿了。

外面电闪雷鸣的声势更浩大了，还有了别的声响。

小幼崽靠近门，门很窄，但他十分细瘦，细细的胳膊能轻易伸去。

有很大的东西砸来，砸到小幼崽爪里，很疼。

小幼崽抓住那个东西，爪缩回来，发现是一块没见过的冰，冰慢慢化，爪被沾，洗去上面的脏污。

冰能变成，清洗自己的爪，也能直接啃着吃，可以解渴，就是很凉，冻得他牙都哆嗦了。

他蹲在门，透过门继续看向外面。

外面落来的冰越来越多，有一些甚至是比他的爪攥成的拳还要大。

“打在上很疼的。”小幼崽轻声。

*

借去的蓑衣其实没怎么用上，但汉还是特地去了一趟。

要回家的时候，天上开始落大的冰，他一看不好，赶往家里跑。

好在两家距离本来就不远，跑得快就能躲开大分天上落来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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