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有学生仰着脸骄傲地说。

“那是你！你们这些年级的一半都能在边城找到差事，我们低年级的过些日就得回去继续上课啊！”那学生怒吼，“要等毕业，至少还得一年，一年之后，边城的样怕是我都要认不来了。”

“嘿嘿，谁叫你命不好。”

“站着说话不腰疼，看我大招，残！”

吵吵闹闹的学生从火车上来，就住在火车站，有教书先生带队，倒是安逸得很。

燕洵很是欣，就问廖哥儿，“朝中那一批何时到达？”

“怕是还得吵一阵。”廖哥儿也很无奈，他现在不但是教书先生，在朝中也还有官职，不过立场上他一直是站在学堂这边的，但朝中的动静也都清楚，“一波人觉得妖国祭师应该去京城谈判，一波人又觉得那样京城会很危险，不妥当。还有一波人觉得边城太危险，不能派太重要的人去。可这事儿是个大事，功在千秋、史书留名的，便有不少人舍不得这次机会，犹犹豫豫的。”

“还是怕边城有危险呗。”燕洵就笑，“不虎焉得虎。你给那些同僚写封信送回去，问问他们，过往这些年来边城的普通人，有哪个是没了命的！便是黄侍郎，现在不也健步如飞地在京城遛鸟，生的小孙小小年纪就有神童之称，已经是定的保育堂学堂的学生，这不好的。”

廖哥儿也跟着笑，燕洵说的话是没有错，不过能在边城安然无恙的前提是：跟前的这位燕大人合，否则不依靠别人，只靠自己在边城扛的话，轻则重病，重则丧命。

这些人就是既不想靠燕洵，又要来边城拿好，扭扭的拿起来，实在是叫人看不上。

廖哥儿回去就给京城那边写信。

“其实立场哪有亘古不变的，京城的那些人也都知这一，不过是想拿拿，捞好罢了。”

“这番作态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可不是，凡事都要有好才能表态，难要跟妖国和解，也需要妖国给足够的好才行？实在是荒唐又荒谬！我看他们是老糊涂了，等到他们来边城，我非得说说他们不可。”

正意气风发的学生们个个斗志昂扬，就等着京城朝中来人，行一番枪剑。

*

这些个事儿都没瞒着杜先生，也瞒不了杜先生。

等燕洵再上外城墙的时候，杜先生便笑：“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的存在，即便是兽向往的人，也是如此。”

“这就跟五个手指短皆有一样，有时候并不是的最好，却也不是短的最好，只能说既然存在着，就一定有存在的理。”燕洵笑眯眯地说，“将来便是妖国也能这般的。”

“你倒是看的开。”杜先生一看穿燕洵的想法，“这样也好。”

总不能是事事都由燕洵决定，人的模样本来就是多多样的，不可能全都是燕洵希望的模样。

换成是妖国也是如此，妖怪总是什么样都有，杜先生不可能叫妖国的所有妖怪都顺利变成人，那是不可能也不到的事。

“那群学生很有意思，要不要见见？”燕洵笑眯眯的提议。

“保育堂第一学堂、第二学堂的学生？”杜先生问。

燕洵，可不就是那两个学堂来的学生。

“成。”杜先生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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