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窗的地方，张寺和小尤儿跟着来坐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杨琼。

对面的小幼崽们忽然齐齐松了气，蛇幼崽游到一个柜前面，用尾打开柜。树幼崽赶忙过去从里面拿好些个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些小幼崽穿得人模人样，但在杨琼看来，跟那些妖怪是一样的。

为杨琼知周围有兵。

白布上有一个倒立的火焰，跟燃烧的油灯一模一样。黑暗中，火焰轻轻摇曳

“自然不是，鸿胪寺从不装神鬼，别忘了外面还有兵看着呢，他们可比你能耐。”燕洵平静。

大摇大摆地换了鞋屋，又到了炕上，杨琼冷看着这些小幼崽们。

豆大的火焰慢慢变大,　看着没什么稀奇的。

小幼崽都穿着净柔的衣裳，看上去跟人似的。杨琼冷哼一声，他曾去过战场，见过那些凶残的妖怪，都是衣不蔽，不知廉耻。

“嗬！”杨琼瞳孔瞬间放大,　地盯着白布,　不敢置信。

小幼崽们开始在桌上摆这些东西，一块白白的布，很平整，还有个薄如蝉翼的木板，看着十分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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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小幼崽的脑袋，燕洵：“我看不如这样，你提一个问题，看看他们知不知，然后他们再问你一个问题。”

小间两边的窗都拉上了厚厚的窗帘,　小门也关上了，黑乎乎的。

杨琼看了半晌没看明白，便冷着脸：“怎么？这是要装神鬼了？”

张寺和小尤儿都是一愣，就连镜枫夜都猛地看上杨琼。

发现杨琼只是脸差了，并没有动手，小幼崽们胆都大了些，从燕洵后来，在杨琼面前排排坐。

“对。”杨琼斩钉截铁。

“来者是客，你先问。”燕洵淡定。

“哼。”杨琼后背靠着墙,　慢慢绷起来,　看着黑暗中的幼崽们。他面上不屑，心中却一直戒备着。

忽然,　火焰幼崽拿火折了，燃了一盏油灯。

“一时半刻说不上来也无妨，我等着。”杨琼只觉得扬眉吐气，得意洋洋地看着燕洵，就等着他认输。

冷哼一声，杨琼刚巧看到外面的光透过明亮的窗照来，脸上就略有些诡异的笑容，问：“你们给我说说，天上的日，到底是圆的，还是方的？”

“是客人。”小幼崽听到动静，赶忙跑屋里。

“好。”杨琼答应了。

桌得净净，心、果和茶都摆上来，因着天冷，还特地把窗都关上了。

树幼崽拿着绷直的白布前后移动,　忽然：“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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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小幼崽有害怕，都躲在燕洵后。

玩脑，尤其是跟妖怪玩脑，杨琼觉得这就跟吃饭喝一样简单。若是在边境杀妖怪也如此简单该多好，他着实喜这觉。

燕洵的提议看似公平，却又极不公平。至少杨琼曾经见过的妖怪只是会说几句简单的话，都不会考虑事，杀人吃人全凭本能。

“哦？”杨琼嘲笑，“他们会什么？识文断字，还是诗词歌赋？”

“他就是杨琼。”燕洵也上了炕，淡定，“你若是想让他们服气，除了武力，还可以用别的。”

“你真要知？”燕洵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