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人最开始吃的都是鸿胪寺的豆腐，自个儿的味不一样，总是觉得差了什么，所以杜芹生的生意依旧很好。

“‘保育堂’是啥？”

炕很大很大，正房直接隔一个小间，有一木门，里整个都是炕，还有一排木的柜，里面放了小幼崽们的衣服和被褥。燕洵和镜枫夜睡靠近后面，远离灶台的那一边，幼崽们的小窝挨个放在炕上，等晚上烧起火，整个小间都洋洋的。

孙家村都知燕洵，杜芹生再去，一说燕洵，果然没挨打。

原来皇帝同意把石膏卤豆腐方以朝廷的名义公布后，京城衙门就不停蹄地印刷，再分派去，张贴在衙门大门。

豆腐起来却也不难，就是石磨打磨啥的比较麻烦，不过杜芹生带的人手多，没几天就当着全村人的面了一顿豆腐，看着所有人都目瞪呆地看着自己，杜芹生得意：“这东西能卖钱，就是苦力钱。”

这是个大功劳的活，杜玄风就让杜芹生领了个差事，拿着豆腐方贴到村里，赚个小功劳，结果村里人不知这是什么，杜芹生也不像官差，还以为他要什么坏事，就月黑风的给偷偷打了一顿。

“这是皇上给咱们的营生，只要肯吃苦，就能赚到银钱。”又有人说，“天佑大秦，天佑吾皇啊。”

村、族老也都跟着附和，“燕大人是好人呐。”

还有些个人不明白，便有明白的人说：“燕大人这是说，咱们人人都会豆腐，但不是谁都有那把力气推磨、熬煮豆，想要早晨卖气腾腾的豆腐，半宿不能睡。所以，咱们偶尔个豆腐自己吃还成，要是想拿去卖，就得天天苦力气，得吃苦。”

“就是照养无家可归的小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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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燕大人说的吧？”孙元宝耿直，“燕大人是好人。”

“还不是因为你……”杜芹生满肚怨气。

杜芹生是什么人，他们看得一清二楚，此时就算豆腐会了，也要激燕洵。杜芹生不服气，又跑去一个村，结果这个村早就羡慕孙家村的豆都卖了好价钱，也早就打听着燕洵了，也是一面倒的觉得燕大人是好人。

“咋了？”燕洵仔细看了看，发现杜芹生果然一的伤。

“哈？”杜芹生不信燕洵的话，但没敢说来。

石膏卤豆腐方不再是秘密，京城各大世家，商，有门路的都提前从衙门得了方，回来自个儿了吃。

“那些矮胖的家伙看上去不像小孩啊，难是妖怪？”

不过这回见着燕洵，杜芹生脸又不好了，还有黑圈，“燕洵，我可叫你害惨了，差被人给打死。”

朵听，不过他们也知消息不会立刻就有，还得等。

但也要小孩盯着豆腐方边缘的矮胖幼崽形象看，好奇地问大人，“爹，这是啥？”

听着杜芹生满肚牢，燕洵淡淡，“那是你没本事，这回你再去孙家村，就说我已经照着方了豆腐，极好吃，你再带着几个人去现场一顿豆腐，给他们看看。这东西能卖钱，就是个苦力钱。”

“这东西能卖钱，就是苦力钱。”这句话也成了燕大人说的，竟是一传十十传百，家家都知豆腐方，都知这句话了。

“不晓得哩。不过咱们村的秀才说兴许是‘保育堂’的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