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看看云烟，又看看文璟晗，终是醒悟了过来。她还记得文璟晗与她说过，云烟在两人第一次会面时就差儿识破了她，因由便正是那琴。一时间便也悻悻：“既然如此，那许是我听错了。”

云烟的伤确实也不重，只是伤了额罢了，不过青楼女起码有一半是靠脸吃饭的，云烟作为魁，老鸨自然也不会在这时候她接客。毕竟此时的云烟是有瑕疵的，有瑕疵的东西就会掉价，还不如好好的让她养几天，等她恢复了容貌再说其他。

当，文璟晗便拒绝：“文小许是误听了传闻，在于琴却是不，就不在此献丑了。”

文璟晗听得这话却是蹙了眉，看向秦易的目光中也带上了不满——并非不满秦易要她弹琴的事，只是时候不对，场合也不对。云烟还在那榭里呢，她可是知秦易不会弹琴的，文璟晗若是真弹了，以那姑娘的聪慧，又不知要想多少。

少倾，乐声起，榭中的女便踩着那琴声翩翩起舞……

他请了这姑娘来，明摆着就是要给“秦易”难堪的，谁知这小定力上佳，见着这和他纠缠不清的女也不羞不恼，神浅淡目光清明，更没有丝毫为所惑的模样。倒是他自己的女儿，先是开求，这会儿更的看着那风尘女，连睛都舍不得移开……

于是看着看着，文丞相又觉得牙疼了。

自家女儿温雅，对于女儿家尤其偏疼惜几分，惹得京中不少人家的小都喜她。可是这般的疼惜也得分人分地方啊，好端端请回家舞的姑娘也让她这般疼惜，这都算什么事儿啊？！

好在榭那边的云烟并没有因为“文家小”这一句话就拿乔，她恭恭敬敬的行完礼之后便是冲着边随行的琴师略微抬了抬手。

这话题就这么揭过了，文丞相也没来得及上话。

这是秦易临时起意的，她在文家听多了丫鬟们对文璟晗的推崇，其实早就好奇得了，恰逢其会也就提了来。倒是文丞相听到这话一惊，毕竟他这些日已经派人将“秦易”仔仔细细查过一遍了，结果本什么也查不来。然而他这居闺的女儿竟然知，对方会弹琴，还弹得不错？！

随后自是歌舞继续，文丞相旁敲侧击问了不少话，其中自然也没放过还在榭中翩跹起舞的云烟。文璟晗回答得滴不漏，秦易却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大半心神倒都放在了云烟上。

文丞相见此，总算是举起酒杯满饮一，将心底升起的火气并无力统统压了去——他就说不能让女儿见着这秦家小，看看今晚这都算是什么事儿？女儿说话事全不常理牌，他这爹的差儿就被她三言两语噎死在当场了！

一舞罢，秦易果然连声称好，文丞相见此已经彻底无言了。但一刻，却见秦易扭对文璟晗说：“我听闻，你的琴艺也是一绝，今日恰逢其会，不知可否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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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丞相一把年纪了，在中也看多了最级的歌舞，是以并未如何在意。倒是文璟晗和秦易看得更认真些，前者是于欣赏，后者欣赏之余也是趁此机会多看两故人。

只是文府的邀约香楼推拒不了，所以云烟还是来了。她将额上的发丝放了些许，勉遮挡住了伤，而后挥袖抬，翩跹而舞，依旧是那一舞倾城的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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