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态度还是友善的，他觉赖齐舒不会拒绝。

就算解读错误，被拒绝了，也没什么。拒绝，从来不是什么终结，是机会，是让他学习丰富的过程……他需要办这件事，他想办这件事，不走哪条路，都一定能办到！

赖齐舒思考片刻后，答应了：“好。”

“我在城南靠城墙的街坊有个一的院，因为太小，一直没用过，也没人知。这两日我让家去挑两个人，保证安全忠心，你放心去用。”

周尧：“那我便不客气了，先行在此谢过。”

“你舅舅帮我良多，你不必同我客气。”

赖齐舒是个随时带笑，给人亲切的人，周尧难得遇到可以信任的人，也很放松，二人间气氛，聊什么都似乎很有趣味，隔阂什么的，自是不再有了。

试探打量么，些许还有。

他们都想知彼此是什么样的人，格如何，能力如何……

再愉快的会面，也有结束的时候。

周尧起，眸底闪着促狭笑意：“希望次再见时，舅舅已经有了消息。”

赖齐舒摸着胖乎乎的肚：“这事吧，得看缘分。”

“嗯，缘分。”

周尧也不多言，和赖齐舒一前一后，走了包厢。

他们谈完事离开，没特意选时间，也没有故意听一听外面动静，自然不知外面什么时候都有谁经过，也没料到，遇到微服私访的楚帝。

周尧见过楚帝，上辈记忆模糊，他仍然记得楚帝形状独特的招风耳，和那绺山羊胡。

可他‘现在’，见没见过楚帝呢？

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周尧决定见机行事。

反正楚帝是微服私访，见没见过，都装不认识就行。

意外碰到的，不只楚帝一个。

还有一个，正从另一边缓缓走来，周尧也认识，是林琛。

周尧和赖齐舒见面的厢房在转角，前后都有路，两边人过来，直接把他们俩夹在中间。

这边，赖齐舒和楚帝打招呼：“楚……老爷，您今日得闲，来察民哪。”

另一边，林琛先看到了周尧：“周质？又见面了。”

两边声音一起发，混在一起，有些，双方都有些惊讶，往近走了些许，方才看到彼此——原来还有别人。

林琛不是官，没有上朝资格，但他不错，很多场合事件有过参与，自是认得楚帝的，赶后退两步，不好对着微服私访的楚帝行大礼，恭敬行个揖手礼，却是要的。

楚帝眉皱了皱，大约没料到会遇见这么多人。

但他是皇帝，随心所惯了，只有他让别人不自在，没有别人让他不自在的，随便挥挥手，就没理了。

嗯，林琛因为行了个礼，楚帝还挥了挥手，周尧安安静静站在一边，没动作没声，他便连个神都没给。

“你这老赖，又摸鱼喝茶，”楚帝顾自打趣赖齐舒，“任上旁人都忙翻了吧，就你倚老卖老不活，外逍遥，不带一好！”

赖齐舒也不怕，笑嘻嘻拱手：“这不是咱们皇上英明神武，政事清明，上沟通及时，事务料理准确么！我这职务本就清闲，临近年关没什么事，只有些小的们跑的活儿，小孩们闲我占地方碍地，把我给赶来啦！我这可不是摸鱼，我呀，这是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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