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可是我骗自己，没关系，时间一久，你会知我的真心的，你会明白过来的。”

温怀光听他说起来，觉得心如刀割：“别说了。”

“玉茗，我你，我真的你！”白辛泽大概是说得太激动了，竟然坐了起来，“为什么你不能接受我，为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温怀光也不掩饰了，他轻轻：“大概是时间错了，地错了，人，也错了。”

他不能否认第一看到老王爷的时候对他有好，也不否认喜刚开始的时候他们闲话家常，说新戏旧戏，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把所有的一切都消耗掉了，他只剩恨，那么恨那么恨，甚至不惜让他去死。

“可是我明明那么你。”白辛泽喃喃说，“我那么你，我会把我能给你的全都给你。”

他的语气那么心酸，让温怀光不知不觉，竟然泪盈于睫，他看了他好一会儿，方：“如果我，就该放了我。”他这句话不知是对白辛泽说的，还是对跨越了时空的老王爷说的，“我不快乐，待在你边，我从来没有一天快乐过。”

天空呈现淡青，海一波一波冲着沙滩，带走砂砾和一切痕迹，只留一的印。

温怀光攒够了气力，站起来，对他说：“如果你我，就放我走吧。”

“放你走……放你走……”白辛泽呢喃了一声，突然仰天狂笑，笑得他泪都来了，“是吗，原来这才是你想要的，所以不我怎么你……你都不会留在我边。”

温怀光觉得心里难受，但是还是迫站起来，不看他，一步一步这样千难万难地走开。

日了，太跃海平线，天际呈现一瑰丽的橙紫，海风过来，的，冰凉的四肢仿佛渐渐有了知觉。

“玉官，你比我想象得还要好。”

“你的字是香卿？玉茗香茗，好好好。”

“玉官来，我教你写字，手腕要用力，看到了么，像我这样……对，你得很好。”

“玉官，来看这幅画，怎么样，这是顾恺之的《洛神赋图》，真是栩栩如生，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风之回雪，只是玉官，她不及你，在我里，她远不及你。”

“玉官，我纵然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却依然只能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幸好，我还有你。”

“我老了，今天在镜里我看见了白发，看来不久的将来，我也将垂垂迟暮，我真的老了，而你还这么年轻漂亮。”

“玉茗，我老了，已经不能满足你了。”

“可是如果我死了，你该怎么办，你这样的相貌，必定会为自己带来不幸。”

“我死了之后，你来给我陪葬，这样总好过让你被人糟蹋，来吧玉茗，你来陪我，辈，我会早遇见你。”

“如果我早一遇见你，或许一切的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温怀光停了脚步，微阖着苦笑着想，他到了，一辈，他早早地遇见了他，可是时间对了又怎么样，人错了，他早已上了别人，已经迟了，再也来不及了。

日光里，他终于还是为他落一行泪来，往事如梦，随风已散，他已经还了他一条命，从今往后，两不相欠。

是，欠命的，命已还，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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