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光结束今天的记者会回到公寓的时候，就发现她只穿着一件吊带裙站在落地玻璃窗前，这是一复式的小公寓，不大，虽然对于很多一辈都在为买房努力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但是对于曾经居住在皇里的人来说，实在太束手束脚了。

温怀光默然，他一直都知她是与众不同的，大明朝对女的要求十分苛刻严厉，受到理学思想的影响，要三从四德，要守贞，同样是为公主，明代的公主与汉唐不可同日而语。

温怀光注意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是从前的慌和绝望，而是冷静痛苦的，显然现在神智清醒，他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或许陛……只是不想让你受苦。”

她一直没有说话，似乎在神，温怀光的目光却始终在她上，最终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一缕幽香钻他的鼻端，他沉醉其中。

是啊，史书上都只写她被崇祯皇帝斩杀，因居住在昭仁殿而被称为昭仁公主，她真实的名字，无人知晓。

现在这样的一个拥抱，却是他梦寐以求的事，他拥抱着她，非常非常想告诉她，不要害怕，他会保护她。但是这句话哽在许久，愣是没有说。

她摇了摇，还是专心致志看着楼的车龙，灯红酒绿，温怀光也不声，他其实很少有拥抱她的时候，原因无他，不敢造次而已。

因此纵然她才学众，却从来不敢显来，只是静默地待在后里一个平凡无奇的公主，但是温怀光知，从她居然会大胆把一个男偷带，他就知她骨里的大胆与反抗，虽然她从未宣之于，但是他能够看得来，她由衷地希望自己能够走那个小小的天地，像汉唐的公主一样获取与男同等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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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她睫微动，一滴泪珠颤巍巍挂在上面，半天落不来，“在历史上，我连一个名字都没有。”

“他送走了太和其他几个哥哥，却要杀了我和平皇。”她静静问，“就因为我们是女孩吗？”

说起来也够讽刺的，不他多么会讨人心，但是男就是男，他们会和他有亲密的接，却从来没有拥抱和亲吻，他不过是发望的一件工而已，而后来和她在一起，因为份的差距，虽然朝夕相对，他无数次想要靠近她，却求之不得，哪怕后来有了肌肤之亲，他的吻也从来都不敢落在她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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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暗地里，温怀光还有些喜，公主只能依靠他一个人，他终于可以留在她边，不必担心哪一天必须离她而去。

讽刺的是，如今一切都已经实现，男女平等，女完全有受教育的权利，亦可以走家贡献社会，可是对她而言，父母亲人没有了，万里河山没有了，那么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她不说话了，好半天才：“怀光，我不甘心。”

他没有开灯，而是在不远站了一会儿，才放轻脚步走过去，又犹豫了很久，才搂住了她的腰，把她环在臂膀里：“冷不冷？”

温怀光叹了气：“或许是怕你们落到贼人的手里，到时候……生不如死，毕竟世对于女，总是更为苛刻一些。”

“怀光，为什么父皇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