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张磊如此犹豫的请求，程朗立即猜到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他朋友虽多，像张磊这样的却没有几个，当便应承来，“什么忙，你说。”

“老地方见？”

程朗的好很广泛。他记得看过一本古老的漫画，叫《幽游白书》。那其中有一本可以让正义使者成为反人类恐怖分的录像带——黑之章。当手里录像结尾黑屏的时候，程朗关闭播放，把通讯在手里转了两圈，自作主张帮张磊重新命名了他的珍贵影像资料。

“程朗……”与程朗相见后，这个老朋友也并没有多寒暄，直接将手里的磁盘递到程朗手里，“这里面是ZF制回收所有家用机人销毁的录像，看不看都随你，看过了要不要帮我也随你。”

其实里面并没有什么血腥残忍的画面。偷拍的镜黑漆漆晃悠悠的，效果比程朗和张磊从小看到大的3D电影差得远。其实镜里的很多事，虽然这些年总是回避着有关机人的事，程朗也不能说自己完全不知。他只是有奇怪，画面里的机人形象分明已经无限于人类，为什么那么多人类却可以那么冷静和理，能将他们就那样当成淘汰的家用电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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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朗回看了看巷里挤作一团抢的那几只喵，弯了弯嘴角，“好啊。”

“程朗……”那边的张磊似乎很为难，嗓音也像患了冒一样奇怪，迟疑了一会，才说，“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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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这个从小喜机人，并且持自己的喜好最终选择了于此相关工作的老朋友拍了拍程朗的肩膀补充：“虽然我……不过其实我也后悔看了这个。我也想遵纪守法的良民，过安安稳稳的生活……可是看了这个，真是没办法……”

“我……唉，你有时间吗，我们能不能见面谈？”

程朗瞥了他一，掉通讯的卡，把磁盘去，调文件，了播放键。图像动起来的那一刻，程朗心如擂鼓，又仿佛终于松了提了许多年的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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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了好一会的呆，等抬起来的时候，才注意到废弃的教学楼里，有个机人已经坐在一楼窗台上看着他。发觉程朗的视线，那个机人极为人化的展颜一个意味的笑容，礼貌而带着奇异的熟稔招呼：“你好！之前我和张磊打赌说你本不会去看这个，我输了

所谓的老地方，指的就是程朗和张磊同学三年的中学。由于自然人新生儿逐渐的减少，这座老学校已经废弃多年。程朗到达的时候，郑磊依着破败的围墙，看起来已经等待了很久，已经无聊到要睡着了。

了联系。

虽然张磊联系他相当突兀，之前也没有心理准备。但是程朗却并不怎么为他所说的吃惊。他了解自己，和他相识多年的郑磊当然也了解。如果朋友不事先说明，直接让他看了手里的东西，他是一定不会假装什么事都没有而不去帮忙的……张磊跟在程朗后，学着他的样也翻坐在另一边沉默着。

程朗看了看朋友憔悴的面容，安地搂住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走向场上的双杠，利索地翻上去，像个无所事事的少年一样看着夕发了一会呆。他本想照朋友所说那样思考权衡一番再决定，可脑海里一片空白，心里烦躁不堪，本想不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