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知机人夹着一本厚厚的古董字典推开门。

并没有睡实的人类听到声音睁开睛，兴趣的伸手。机人上把字典递到他的手上，才回关上门，解开自己制服第一个纽扣，坐在床边上，低看人类饶有兴趣的翻看他带回来的字典。

“您说我该取一个新名字，”当人类翻开的动作慢慢缓的时候，机人俯解释自己的想法，“从前的人类都是借助这个起名字的，所以我找了一本。”

人类往床里挪了挪，“怎么借助，翻着随便选吗？”

机人脱掉靴，挨着人类趴说，“先要确定一个姓……”

人类闻言慢慢扭，观察了一机人，揶揄地眨了眨睛，慢吞吞“嗯”了一声。他边的家伙并没有抬，僵着说：“然后……”

他翻找笔划为“4”的首，找到“月”，照上面提供的页码找到那一页半的汉字，程朗在“6笔画”那分看到了自己的“朗”字。挨着他的那个汉字是一样的结构，写来应该好看，读音也不难听。果然机人苍白的指尖轻轻了那个早被程朗发现的“朔”，垂着小声问：“我叫这个好不好？”

程朗拆穿机人妄图伪装的意图后，虽然是作为被扣押的人质之一留来，却并没有回到被统一关押制的人类们中间，而是住了这间属于机人的休息室。机人仍然是从前乖乖听话的样，还多了些小心翼翼，像今天这样自然的亲近实在反常。

程朗用手指在雪白的床单上试着写了一。

程朗，程朔。

“像兄弟，”他歪着笑了笑，恶作剧地柔声叫了一声，“小朔朔~”

然后人类意外又好笑的发现自己被机人扑倒了。极少主动的机人以从没有过的吻着他，如果不是的改造使他异常|，在那教科书一样标注而超的技巧程朗很难想象自己竟然可以掌握住主动权。

这段时间人类与机人从未亲|，|望很快被唤醒，然而他却并没有心。

这个吻结束后，程朗摸了摸伏在自己颈间磨蹭的家伙漆黑的发，“发生什么了？”

“第一批释放人质名单，”因为鼻压在他脖上，机人的声音如同人类不幸罹患冒，“有你的名字。”

“跟我走”或者“留来”。

这次程朗和……程朔，名字如同兄弟的人类和机人，他们同时保持了缄默。

59

机人并没说明什么时候人类将被送离，可是素来拥有一将他看透能力的人类就是知现在的时间也许是他们一生中最后的一相聚时光。

并没有什么生离死别的心痛，也没有抵死缠绵的兴趣。他们两个抱着缩在被里，额抵着，脚缠着脚。程朗有时会开叮嘱机人，“你不算战斗型号，上前线这事能避开就避着。”“以后记得别轻易相信人类。”

“我从前觉得自己能护着你一辈的。”天快亮的时候，程朗忽然非常想将这句话说，带着他尚且没有完全了解的歉意。

就这么走掉了吗？留这个机人，在这个胜算微小的叛军中，争取他还未觉得自己需要的权力，放任他死在某个自己所不知地方的未来。

那么留来？倾其所有来换取么……程朗摇了摇，他的泪因为这个动作不受控制的来，沁了枕，又被黎明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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