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顾无言，想着这话了山。

回到京都，庄顾先是去了趟军营，又去问候了柳府，临要回将军府时，却又止步不愿向前。

“哈哈，人生在世，又哪里真正有许多困心的事呢？纷繁俗杂，终究不过一个字而已。”扫地僧笑言，合手向庄顾行了个礼，便自又去扫地了。

日暮夕时分，谌闵正好回来，看见庄顾趴在樱树，急忙过去将他扶起，摇了好半天：“庄顾！”

“庄顾。”

“哈哈哈，明明喝着酒，却说自己不是来喝酒的。”老翁抿了自己的酒杯，捻胡笑：“年轻人，讲话这么不坦率。”

风拂卷，樱云摇曳，少年衣袂翻飞，好不似人间。谌闵转看向他，朝站在角落的他伸手来，咧嘴笑开，他唤：

“那想透了么？”

恍惚间，庄顾了个梦，他梦到初谌府时，站在满树樱云的少年谌闵，一浅衣衫，一柄细刃剑，俊逸，引他遥望却不可及。

一壶酒尽，庄顾已然昏脑涨，摸着钱袋付过账后，庄顾竟撑着，歪在桌沿打起了瞌睡。街边人来人往，老翁端着自己的酒壶与小菜坐过去，拍了拍庄顾肩：“小伙，这儿可不是睡觉的地方，快回去吧。”

“什么？”谌闵替他掸去脸颊领的尘土，到他的肤，嗅到他扑面而来的酒气，勾一笑：“你喝酒了？”

在西山寺的几日，庄顾日日听住持讲解佛经，沉心静气，晨起同武僧一同打拳，挑砍柴，扫院打坐，渐渐地，他便不去想京城的事。

“……嗯？”庄顾睁开，似蒙着雾气般看着他，他：“……谌闵，是我错了。”

“我不是来喝酒的。”庄顾脑得很，却还有余豁想，谌闵怎么会喜这样辣的东西。

临走那日，他坐在后院石阶上发呆，与一扫地僧攀谈起来。

收养，以谌闵救命之由，两次，扣着不让走了。

伙计在他耳边叫他，庄顾眉心，要了壶清酒。

转错几条巷，好不容易回了院，庄顾门绊了一跤，扑倒在樱树旁，竟就这么睡了过去。

“施主若是想透了，便不会每每来此了。”

“是的。”庄顾起，朝扫地僧合手行礼。

他从来对酒有过什么兴趣，今日却想尝一尝。

于是本以为断了的浮世里，庄顾又有了牵绊。

庄顾转醒，迷蒙看了老翁一，撑起跌跌撞撞地往回去了。

“可也许不是同一件烦心事，师父又怎能这样断言。”

鬼使神差地，庄顾晃去了街，一回过神便见了鬼似的快步离开，寻着一街边酒馆，挑了个无人的桌坐。

三杯肚，辣上咙，庄顾没忍住呛了两声，被旁桌的老翁笑话。

那一瞬间，好像扯动了庄顾心底的某一条线，他忽然生起一个急切的愿望，他想跑过去，抓住那只手，告诉他自己所念所想。

……

“施主是有烦心事？”

庄顾乖巧地了，攀着谌闵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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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庄顾不再理他，自顾自酒，一杯又一杯。

“小伙，酒哪是这么喝的。”

扫地僧问他：“我见施主面熟，来过寺里多次吧？”

“……嗯，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