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是……为什么没穿衣服啊……

张景棠想了想措辞，最后说：“从照片上来看，你好像没有说谎的样。但是，我不记得照片上的那些地方和那些事，看的时候，明明画面里的那个人是我，可我总觉得像是在看别人一样。”

张景棠将所有照片都看了一遍，期间表变幻莫测，不过除去有时会害臊，其余时候都是一副疑惑的样。看完后，他将手机还给严文熙，大概照片真的起了一些效果，他现在敢看着严文熙说话了。

……

好奇怪，为什么自己的脸上没有伤疤？

严文熙见他并没有一步动作，便伸手开了相册，说：“还有，手机相册里有照片，你可以看看，就知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这番话听着有些耳熟，严文熙忽然想起他向张景棠坦白那晚自己的行为时，张景棠告诉他，那晚的事对失忆的他来说就像是别人的故事，当时严文熙因此觉得庆幸，而现在严文熙听见类似的话，心里却发苦、发疼。

张景棠放手，看着手机上的时钟组件里白小字写着的20XX年X月X日，无力地了。其实他知，时间日期是很容易确认的事，因此对方也不可能骗他，他只是一没法接受而已。

严文熙心里一颤，连忙追问：“怎么？哪里觉得奇怪？”

“没关系。”严文熙慢慢地平静了来，他笑了笑，对张景棠说，“之前我们就讨论过现在的况，那时候我向你保证过，如果你忘了，我会努力让你再次上我。”

“我会将我知的事慢慢说给你听，带你去你曾经去过的

张景棠上的被上，“手机上有显示时间，要是还不信的话，手机可以上网，看看就知了。”

即便之前已经设想过现在的状况，严文熙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的绪，张景棠的话就如同一把锉刀，在他的心上来回，钝痛不已。可是他也知，这一切都怪不了别人，张景棠从到尾都是受害者，如果要怪罪谁的话，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唔，贴这么近，好奇怪。

因为在屏幕上看见了自己，张景棠一瞬间睁大了，然后他一张张地往前翻。

相册里面有很多他拍的张景棠的照片，也有两人的合照自拍，但多数都是张景棠过整形手术之后才照的。之前的照片也有，不多，而且都是偷拍，每张严文熙都会选好角度，让张景棠的左脸不现的画面里，因为他知张景棠对自己左脸很是在意，并不想惹他不快。

所以他不怪老天爷安排这样的命运，他甚至是心怀激的，命运让他遇见这个人，了解这个人，上这个人，才让他有机会补偿这个人。

“对我来说，这些事都是没发生过的，我记得的，只有‘几天前’——或者说几年前的那个晚上……”张景棠为难地说，“所以，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没办法接受，我们是……那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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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很奇怪……”

……

嗯？为什么后面就只有右脸了？

如果没有之前的偶遇，他就不会上张景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的难过，他甚至都不知那晚自己揍的人是谁，更别说自责懊悔。可是如果没有遇见，张景棠很可能就因为那晚的后遗症而默默地在小镇上逝去，甚至走的时候，边连个料理后事的知心人也没有。